找不到如玉度一般的。以往所遇女子,美貌才情皆备的也有几个,可全不入我心。唯有玉度,当初我也曾想过放下,可几次都割舍不去,她与别人都不同,有她在身边,我才能心安踏实,若没有她,便是再多权柄,我这心里也像是空落落少了什么。” “姨父不知,玉度曾说过前世之事,我也想过,若非玉度提醒,或许我早就遭了暗算,这话我还未曾与别人提过,许是前世今生缘分注定,我这条命都是被她救下,此后只想与她相携白头到老,再无他念。” 说着他又重重磕头。 卫申皱眉思索。桓启这个样子,和年少时与他吵闹着要习武又有所不同,那时他血气方刚,一腔孤勇,此刻却是冷峻沉稳,眉宇间一股凛然威严,说的话让人不由信服。 卫申摸着胡子,长叹道:“行了,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 桓启要再说什么,卫申却已经侧过身不做理会,他只好离去。 卫申这时忽然对着书房中摆着的屏风道:“你如何看” 卫姌缓步从屏风后走出。 作者有话说: 不知道是不是内心有点不舍得,我写一段就发呆……感谢在2023-09-18 22:58:08~2023-09-20 23:04:3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296章 二九五章上 “刚才说的你都听见了, ”卫申全然不见方才怒色,神色慈霭,道, “那小子过去行径荒唐, 这两年才算有些样子,你如今也在外走了一趟, 见识与眼界与别个不同,他说的话你可信” 卫姌刚才在屏风后听到桓启说的话,心中浮浮沉沉,不知怎的又想起前世, 经受的那些清苦与绝望好像逐渐变淡,许多细节已想不起来,就像是一场噩梦,如今才是梦醒时刻。 她深呼吸一下,将那些杂乱的念头抛开,在卫申目光下红了脸道:“他行事一向霸道,但说的话却鲜有不作数的, 我信他。” 卫申长长吐了口气, 心里对桓启那是又爱又恨,到底是从小养大的孩子,刚才桓启说话做派, 他也是颇为动容。再想着卫姌这般才貌,名声都已传扬出去,若非找个高门护着也是不妥。多番考虑, 桓启遣散姬妾, 勉强算得上是良配。 卫申沉吟许久, 已拿定主意, 又道:“余下的事你不用理,这些日子好好陪你母亲。” 卫姌行礼就要退下,卫申看着她,又道:“卫氏门庭再冷落,也能庇护子孙。日后无论遇着什么事,都可以归家来。” 卫姌闻言鼻尖蓦然泛酸,一股泪意涌上来,她垂着头,闷闷地应了一声,出了门,在无人处蘸去眼角湿润。 卫申在书房里将这门亲事翻来覆去思考许久,桓卫两家家世相差甚大,但桓启如今已做得了主。家中没有婆母,对卫姌来说不算坏事。他哼了一声,低骂一声“倒是便宜了那小子。”说着他将桌上一封书信打开,那是前些日子桓温派人送来,为桓启求娶。 卫申提笔回信,写完之后却压在书案并非叫人发出。说亲若是太容易,则容易生轻视之心,他还需好好磨炼一番。 桓启自从那日去过书房,此后几日,每次他提及亲事,都要被卫申或轻或重呵斥一顿,却没个准信。桓启始终耐着性子,对卫申更是一副任骂任罚的模样。 府里上下都暗自称奇,想当初桓启还是卫家郎君时对老子都没有这么听话过,现在要成侄婿了,反倒老实起来。 乐氏见桓启憋屈,笑了两日,却又忍不住出言指点,“你这往日精明去哪了,若你姨父真不同意这门亲事,现在你还在外面苦等呢。” 桓启对着乐氏并无隐瞒,道:“打小我就惹姨夫生不少闲气,现在让他出出气也是应当。” 乐氏闻言微微红了眼,晚上便对卫申道:“行了,这几日威风也该摆够了,敬道什么时候给人低过头,可见对玉度是真的入了眼进了心的,他什么性子你能不知,认定的事和人不会改。别折腾他了,给句准话也好安孩子们的心。” 卫申没好气道:“谁摆威风了也是叫他知道亲事来之不易,以后对玉度珍重。行了,也没说他什么,说亲向来由长辈出面,哪有他自己上门求的。” 乐氏赶紧又说了句大司马伤病至今身子不好,这才没法上门来。 卫申闷哼一声没说什么。 第二日乐氏就将卫申的意思转达桓启,“自南渡之后,守礼乐的已少了,但士族定亲礼不可废,纳采需族中长辈出面,遣媒提亲,只你在这儿可不行,快些回去准备准备再来。” 桓启听这话哪有不明白的,眼睛一亮道:“我已书信家中,前两日应该就出发了。” 乐氏一怔,随即算了算,桓启这应当是进门那日就将书信送出去,半点没耽误时间,她白他一眼,“就这么心急” 桓启道:“别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