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重霄的月白色长袍上,留下一小滩淡黄的水渍。 玄拓牙间重重一咬:“休想。” 重霄一时却不知该心疼自己的衣袍还是心疼被浪费泼洒的香茗了。 “你说说你,濯黎抢了你的小丫头你跟我生什么气啊,哎呀我的限量版月织锦啊。”重霄赶忙施了灵力补救自己沾了茶水的衣袍。 见玄拓正欲起身,重霄赶忙伸手,手中折扇轻压宽肩又令得此刻脸色不善的玄拓坐回原地。 “怎么?”玄拓不耐道。 “昆仑一事你不知我权当是下属欺瞒,可此事连我都有了些许风声。”重霄长眸一觑,“你的下属该换换血了,被人安插了这么多年的细作你竟不知。” “本君会处理的。”浓眉一横,行至门口,正欲推开门,却听身后重霄道:“玄拓,我与你打个赌如何?” 见玄拓推门的动作一顿,重霄转身望着他的背影接道:“我赌你对小丫头的喜爱比你想得要多,输了,我方诸群山势力将支持清微府一系,若我赢了,你贮了十万年的一窖醉玲珑都得归我。” 方诸群山东王公一系向来如昆仑一系一般对三清与天帝的纷争持中立态度,重霄此举,便是拿整个上界的势力布局在赌。 重霄却是扬唇轻笑,这赌约他必是赢定了。 不先将他这张平静无波的假脸撕下,又怎能看到内里的真实表情。 如愿的,他听见拉门踏出的玄拓顿了一顿,随即传来一声: “我赌了。” 旋即迅速大步离去。 木门大大敞开着,本清雅庄净的室内此刻却是一片狼藉。 重霄看着地上碎了一地的茶盏,神色颇为惋惜地摇摇头道:“倒是可惜了这么好的茶具。” 长眸一眯,望向门外玄拓离去的方向,重霄突然颇为愉悦地嘴角大勾:“玄拓啊,玄拓,这么多年,你终究还是绷不住你那张假脸,武将的直性子还是这么好套弄。” 长指一捻,将面前仅存的一盏茶杯中剩余的香茶饮尽,又摇着折扇自絮道:“人生生老三千疾,惟有相思不可医。” 玄拓虽尊为上界顶尖的人物,到底还是让这种不治之症给悄悄缠上了。 至于雩岑跟神荼? 小仙化灵凝躯时的相貌都是天生自带的,旁人操作不得,纵使受了玄拓三滴精血,也大不该长成神荼的模样。 不管十万年间发生了什么,雩岑多多少少到底跟当初的神荼脱不了勾。 这点他清楚,当初一夜而逃的玄拓也明了。 这件事,愈发的有意思了。 如此看来上清境玄沢的那窖云箫乱也可以装到他的口袋里啦。 重霄得意地扇着他的小扇跨出门。 却直直撞上了来回寻玄拓的天枢。 “东王公。”天枢向他行礼,“您可曾知尊神现在何处?” 重霄洋洋得意的脸黑了一层。 “都说了多少遍,唤我东华帝君,东王公显老你懂不懂啊!” 随后面色不善、极其臭屁地擦过慌忙改口的天枢。 “你们尊神,大概短时间回不来了。”重霄万般不情愿却还是开口回道,“不过……” “你这段时间倒可以好好查一查,你这清微府上,究竟有多少濯黎的人。” 天枢望着重霄离去的背影一脸怔然。 ———————————————————————————— 这一章大概就将前面的伏笔解释的差不多啦,意思就是说,玄拓不是不管雩岑,而是被帝君安插的细作给劫了消息,但是也是他这么多年不闻不问雩岑才造成的。 西王母以为雩岑被清微府抛弃了,然后故作心硬地不管雩岑让她懂得在被欺辱时自我抗争,自己要懂得不依靠任何人生活下去,帝君趁此借了西王母的手将雩岑对清微府最后一点留念斩断自己才好趁虚而入。 然后琼姿就是西王母的名字emmm,因为只有辈分跟她一样的人才敢直呼其名所以之前也故意没有写出来,大概就是这样啦。 无责任小剧场2: 玄拓:这雨女无瓜! 重霄:原来你是摸仙堡的摸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