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形象,平日引路用的小棍不知为何被丢出了好远,待到枣子狗腿似的衔回递给他时,男人几乎是须臾间便走出了好远,丢下的话都磕磕巴巴,甚至连他自己都未发现…… 他没有用‘孤’的自称。 零随怎么了?…她也不知道。 可能身旁的大马目睹了一切,她却也永远不会听他口吐人言。 雩岑在原地抱坐了好半晌,直至夜风凉了,她才抬头看了看,发现天边的月,不知何事已经走到了下弦,许是再过几个时辰,天光就亮了。 她这才摸了摸身旁卧着的、早已睡着的大马的马鬃,撑着手站起,准备在头顶的树杈靠着休息一会。 然方才站起,便见着月光打亮了身旁的一片草地,照出几处亮亮的东西,好像是什么液体。 雩岑蹲下看了又看,这才隐约看出那几滩却像是唾液与血的混合物,似乎被什么人吐了好几回,黏糊糊的,里头的血早已洇到了土里。 她不禁回头又往不远处的马车看了一眼。 周围依旧静静的,只投下一方长影来。 ………… 她睡不着。 不知为何,在这寒冬腊月的深山里,身体好像逐渐着了火,不仅烦躁,还血气上涌越睡越热。 难耐地扯了扯衣襟,雩岑皱着眉头又蹭着树干微微侧了侧身。 可若是小姑娘当时药理课未曾逃了某节课跑去山中游泳的话,定会明白自己此刻的处境—— 龙血,性燥热,当是催化血液循环与男女情事的最好材药,甚至连龙涎,都能轻易使寒木多年的母兽变更体质,极快地进入发情期,龙性本淫,当也便是如此。 可雩岑到底是柳树出身的小精,体质惯是寒凉,如此不对物种又一番中和之下,便是只感烦躁不堪,全身发热。 睡不着…睡不着…睡不着…… 千百年来,这是她第二回失眠。 头一回失眠是被玄拓送去昆仑的第一个晚上,而这第二回,却只是被零随亲了亲抱了抱,便全身燥热得睡不着。 也太奇怪了。 明明她与零随是最没有实质关系的一个,两人的亲吻次数,堪堪比玄拓与濯黎加起来还要多。 仇人的关系愈发变质,离经叛道的不知走向了何种境地。 弄得她以后都不知该以何种态度对待零随了。 …好烦!好烦!好烦! 这男人偏偏什么都不好,还非要来招惹她!她这是上辈子欠了他八百万灵币了,非还得与他如此纠缠不清! 狂躁地抓了抓头发,干脆侧身跳下了树,气鼓鼓地学着暮汜平日背身走路的官威模样,但也为着回来时好找,故意着没有转弯,径直不回头地往林内走去。 —————— 之前一直登不上,这个点才爬上来,双十一盖楼有点上头,现在才在码第二更 迟些写完第二更放上来,应该会比较迟,小伙伴们可以明天再起来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