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臂一揽,侧手率下一袋沉甸甸的银子。 “这是定金。” “公子…这?……” 老板娘脸色微僵,旁侧神奇木讷的老板亦是迎上前来脸色微变,朝他拱了拱手道: “这恐怕…” “不能做?” 男人眉毛微挑。 “并非…只是……”老板神情犹豫,继而缓缓解释:“只是这本是前朝公主的出嫁规格,虽说临峣而后并入了星帏可得已用于民间,但此工之繁琐……” 继而便听柜台上‘当啷’一声,便又是甩下一袋重重的银两。 “可够?” “…并非价格问题。”老板将额间的冷汗拭手抹了又抹,恐怕光零随这等天价‘定金’,便可抵得上他辛辛苦苦赶上两套喜服的价格,“这就算是最顶尖的绣娘,怕都是得不休不止地绣上整整一年。” “目前这风声…怕是您也听到了,并非小店不承接,不赚您这个银子,就算您可等个一年半载,但至多一月…恐怕小店也得需逃难去了。” “自然…这位公子…”老板娘迎着话头低声道:“一看您便不是本地人,但我今晨听说,连城内遍布各国经商的大财主,也就是大家称作萧何萧公子的那位今儿都关了店移出了城,只听那位萧公子似在皇室内都颇有人脉,恐怕这瘟疫…并非空穴来风。” “所以有些可易流动的外来人今儿便开始往北尹那走,虽说他们那也不乐观,但总比在这小地方等死不是?…故而也惨了我们这些有家有地的,着实难以割舍这祖辈生活的地方。” “最快几何?” 零随难得地轻轻皱了皱眉,“吾也无时可等。” “您不若考虑考屡别…——” “便要这套。” 老板似是满脸难色,僵持半晌间,老板娘却突而拉了拉老板的袖子,两人回过头去嘀咕几句,便见老板脸色稍缓,但仍略有迟疑,老板娘却是满脸的堆笑: “最快一月半。” “仍有几家与我们这不错的娘子可雇来缝衣,那手艺个顶个得好呢。” “不够。”男人的指尖轻轻摩挲桌面,“十五日。” 还未等老板娘又一次开口,零随已是直起身来,端端将桌面上的银子拎起: “我看你们做生意并无诚意,我家娘子自是也等不了一月有余。” “三十日!”老板娘咬牙。 “至多二十日。”男人挑眉,“钱不缺,时间虽短细节亦要做好,不若这后续的钱定是不给的。” 以他的耳力哪能不知晓二人之间的对话,不过是想拉长时日少请几个绣娘帮工罢了。 这活又精又细,只听闻两人至多再能找到七八个绣娘,再加上自己店内原有的几位与自身的绣活,总络是十多位,不眠不休的交班之下,一月内定是能交的了工的。 钱给够了,自然要获得相同的收益。 毕竟他可不是个冤大头。 继而便见老板娘似有些心疼地攥起手来,深吸一气,终是点了点头: “二十日便二十日!” “那等夫人出来,我家当家的便与她量身。” “不必。” 孰知,零随却是慢悠悠道:“你且记下来便好了。” 继而便熟络地报出几个尺寸,甚至精确到几寸,老板娘忙不迭地徐徐记下,有些愕然: “这喜服可是量了身便比较好的,做大做小,这改了都甚是麻烦。” “再者这腰围…一尺七?” 女子纤细者,一尺七的腰围亦算是顶尖,然方才看雩岑绑着的腰带虽有些刻意放松,看不出其具体腰围,却仍未有一尺七如此夸张。 然听罢的男人却是连眼皮都未曾多抬一下,笃信道:“便按照如此。” “这锦布用西域最好的南绸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