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机谋杀之时,恐怕已活了十万年有余…” “也或许可能更久。” 修为愈高,寿命则愈长,然毒却愈深。 这简直是场根植于骨髓中的拉力赛。 “故而这也造就了魔族中普遍的一个现象——” “魔族男子方一进入青年,拥有繁衍能力之时,便会随心所欲的进行滥交,来尽可能的繁衍后代,这也造就了数百万魔族中其实有很大一部分存在亲缘关系的混乱,从神的角度而言,魔族也更相当于一群力量强大却只懂厮杀淫乱的兽类。” “可是生得愈多,修为中被毒死的也就愈多啊?”挠了挠头,雩岑难得地抓住了一个重点。 “那就是另一个可怕之处了,虽说这在仙神中极为常见,而这种的量级一旦被放大,却显得极为可怕。” 眸光微动,然眼角却见着迷听故事的小姑娘屁股再次往下又沉了许多,不由笑了笑道:“阶梯式传承。” “若亲缘双方的实力足够相近,那么有极大可能的程度下,孕育出来的下一代会从根本上得到细微的提升,一如登山数万重的阶梯,即使父母只是将他们孩子的起点送上一小阶…” “繁衍能力强大的魔族却代代相承——” 男人将尾音故意拉得极长,其后留白之处,有些不言而喻。 踩在祖祖辈辈血肉上成长出来的孩子,将会有多可怕… 雩岑不由地有些听呆了去,零随却继而将故事讲得更深: “因而,那位魔主从成年之时,便因势处处滥交,所谓的八王之变,也只是他最为强大的几个孩子间爆发的内战,战争中死去的魔子也好,被人斩草除根暗杀的也罢,亦或更多因资质平庸被放弃在平民之中的更而有之,或许他至死连自己有多少孩子都不曾知晓,而趁他毒发将他谋杀之人,也便是他众多儿子中的一个。” 男人笑着摇了摇头,“说来好笑,那位魔子早年因资质平平被放弃,其母也因而被流放至死,却凭着一股恨意一路攀援成为了他的近卫之一,却也终究点燃了魔族这根易燃的导线。” “那场内乱看似偶然,实则必然,若没有那根导线,恐怕那些魔子中的虎视眈眈者也会以其他方式挑起这场战争。” “所以那墓邑,也是…?” 零随东扯西拉为她拓展了这么多,她知晓某个男人从来说话是要多精简有多精简,如若不必要,甚至都懒得与他人多费口舌解释太多,如今将故事说到了这里,雩岑隐约也能猜出个一二。 “他便是那八王夺位之人的其中之一。” 零随道:“而他的墓邑之名,也是来源于他的身世而来。” “你合该记得血饮罢。” 说着说着,男人突而又将话头一转,抬眸看向她。 雩岑:“?” 有很多问号的雩岑却还是想起那把有些诡异莫测的扇子,某个臭男人初期可利用血饮将她威逼利诱了不少次,再者明明幻化成零随模样时,那个性子也阴晴莫定得可怕。 “血饮以万恶为生,又以数十万人之血祭之,初始为那魔王的武器,虽说日后落到了我的手上,本性却依旧凶残。” 侧脸瞧向马步都不知扎歪到何方的雩岑,小姑娘像是突而回忆起某些十分不好的回忆,小嘴扁得像只大白鸭,满脸的便秘样。 “墓邑也算是那个魔王处处留情后遗落在魔城中的孩儿,而他生活的那座城后来却偏偏被魔王拿作生祭屠城,万人空巷,然魔王在祭城后欲要彻底毁灭前的一刻,却听见了一个两三岁小孩啼哭的声音。” “魔城…生祭?”雩岑咽了咽口水,“可是那不是他们的王麽…为何……” “野兽本就自相而残,再者魔族阶级自古压抑分明,若为君王死,俯首之臣民无不自感荣幸,饶是万者众,却无一人有反抗之心。” “……” 雩岑突而不知该用什么话评说。 君民本该是水能载舟之相合,在魔族的统治下,最底层的人反倒连畜生也是不如的。 “墓邑便那样被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