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口中隐约的‘叶’‘南乾’之词还是将她的思绪一把拉了过去。 “你听说了么?”靠左一白衣男子眯笑着摇了摇手里的扇子,却故意卖关子似的拉长尾音,令得面前黑色的劲装男子皱了皱眉,“有事说,有屁放。” “哎呀呀~你还是这么凶~”男人刷地一声将扇子打开,姿态故作地扇了扇,“不过我喜欢。” 雩岑斜眸看去,却正好与那个白衣男子转过来的视线对上,男人粲然朝她一笑,雩岑却顿时起了一声鸡皮疙瘩,赶忙转回脸去。 “嗨呀,那小姑娘好似喜欢我。”白衣男子自夸自卖,“不愧是我,叁百多岁便结了丹,往后前途大不可限量啊~” 眼见着黑衣男子的不耐已然濒临结界,那白衣男子才自顾自扇着扇子往下说:“嗯…就是那元符失踪了多年的叶文尧你知晓罢?天秀灵根的那位。” “…他回来了?”黑衣男子有些讶异。 “并非。”白衣男子神秘兮兮放低了声音:“我家那老爷子不是南乾朝里的人么?…女皇近年身体愈发不好,后继无嗣,皇室凋零又无旁支可续,眼见只能从大臣官员里找几个孩子从小过继养起来,朝里可是为此名额争破了头,你猜后来怎么样?” 还不等对方开口,那白衣男子便兴致冲冲接上了自己的话,嗤笑道:“女皇的亲子竟是回来了,一下便把那些老家伙气得都傻了眼。” “亲子…?…莫非……” 黑衣男子皱了皱眉,隐隐有些猜测,却间面前之人笃定地挥了挥扇子道:“你想的没错,就是那叶文尧与女皇的儿子。” 两人当年一齐失踪,女皇继位后却又对当年之事与叶文尧闭口不谈,难免久而久之民间朝中各自猜测纷纷。 就在众人大都偏向叶文尧为保护女皇而死之后,那一昔出现的亲子却让朝野上下都目瞪口呆。 “有何证据?…就凭一口白话?”黑衣男子显然有些不信。 “嗨,你这杠黑驴子…本来我也不信的,直到叁月前不是师尊恩准我下山回家,我远远见着那一回…啧啧,我虽未见过叶文尧,眉目间倒是与女皇有六七分相似,说不是亲子谁相信?” “那叶文尧之子,怕是天赋也…?” “并非。”讲到这里,白衣男子却是摇了摇头,“听说天生灵根残缺,并无修炼天赋。” “可女皇资质也不差,再加上叶文尧…生出个无法修炼的儿子…?”黑衣男子完全无法置信。 “这…便是皇家密谈了,你我修道之人,知道这么多有的没的做什么,不若有空多运行几个小周天。” 黑衣男子眼睛一白,也不知方才是谁先提起的。 白衣男子却大笑两声,令得众人都回头探看,男人却倒是脸皮厚,一脸未受影响,反而骚包地扇了几下扇子扬声安抚诸位‘吃好喝好’,才翘脚将面前的豆浆一饮而尽,“嚯,还是我小时候那个味道,自辟谷,多少年未喝了。” 边喝边还口齿不清嘟囔道:“就凭这仙界能吃东西,爷也要拼了命地飞升。” “白晨,你就这点出息了。”黑衣男子一脸嫌弃。 “承让承让。”说话间,名为白晨的白衣男子又叫着小厮点了一堆东西,氤氲的热气直上云霄,好不热闹。 两人自结了帐出来,雩岑便一直想着方才听来的消息发愣。 路影匆匆,行道间,两人转过一个又一个街口,人影潇潇,随着日上天高,集市中的人亦逐渐多了起来,热闹喧腾,好似本该便是这般。 两人一路走着,直至绕过数个街角,在东集的马市中租用了一辆前去昆仑的马车后,从方才便一直低头行路的雩岑始终都未说话。 “车夫会送你回昆仑。” 遥遥之处,一辆马车蓄势待发。 “阿随…” 半晌沉默的小姑娘却上跑几步猛然抱上男人,双手紧箍着零随的劲腰,将小脑袋整个埋进了对方的胸膛。 两人再度拥吻。 一吻而罢,雩岑红扑扑的小脸轻喘着,悠悠枕在男人肩侧。 零随伸手抚过稚嫩脸庞的大掌却被那双小手一把拉下紧握在掌心,双脚顺势垫高,她柔软的唇峰温温擦过脖颈,就在男人以为这不过是小姑娘旖旎的亲热时,那张小嘴却是缓缓凑近了他的耳侧,微起的语气像是清池般平静无波: “这一切…都是梦罢,我的阿随。” ———— 昨天传的太着急,306重新更新加了一段,不然我后文卡了一个晚上,大家见谅,为了区分两稿,我特意改了标题( ̄ε(# ̄)Σ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