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未而来,那鞭影狠狠砸在水坑之中。 “若非你当年的处处退让!又何至于,何至于让零随那等小辈欺压到这等境界?!” “是!”渥丹一脸愤愤地翻起旧账:“当年天帝一脉独立虽非你一人之过,再加上零雍之死,所以你其实直至当今天帝登基之时你依旧未曾将他放在眼中,当年大战之后一至九重天的重建太费人力物力,各家躲懒之下,你转手分给了零随才会造成这一家独大之局——” “之后再加上泉澧等人的脱离反水,你又确乎全怪在了他人的新制与叁清的旧制不完善的方面,又何曾想过自我变革,如今一步步走到了被天帝牵着鼻子走的局面?!” “老六已死,老七不是个从政之料,老九的病又反反复复接续着,你身为他们的叁哥,现下唯一能挑起大梁的父神之子,你这些年又做了什么?…拿我与浮玉浮盈作挡,你怕的又何曾是我们母女的安危,不过是你步步退让的无能造成的!” “毁掉叁清的哪是浮玉!分明是你!分明是你高高在上的上清真神!!” “分明是你自己的无能,又与一个小孩作什么气!” “…你!!” 一番的狂轰滥炸,将男人气得眦目欲裂,震怒的颤抖之下竟是半晌说不出话来,丢下长鞭气道:“也就是你这般滥宠,才会将她变成如今这个模样!!” “若是你嫌我无能,当初便不用嫁我!又何必嫁我?!…” “早些与你那青梅竹马的泉澧一同投到零随那混小子那里去!…又何用留在这等地方受苦!…” 玄沢本是愈气,反越说越有些喃喃渐渐低沉下来,挥袖道:“你带着她走!去哪都好!你爱去哪都好!…那泉澧不是便早和离了么!…你这么多年想着念着,你又何曾心里有我一块地方?” “我知晓当初是我酒后失德,才耽误了你…所以你怨我气我也是应——” “放屁!” 话语未断,眨眼之间,那厉声而呼的娇俏身影已然到了男人面前揪住了他的衣领,虽说明是矮了玄沢半个头,那汹涌而出的气势却仿佛比天雷更响: “若非老娘当年主动给你下了药!就你这楞头脑瓜如今还与你那两个单身弟弟的一般娶不上媳妇!又哪来两个女儿?!” 被扔在一旁看戏的浮玉有些呆呆傻傻地坐在雨里,眼见着自家方才还气势汹汹的老爹转眼也变成了与她一般的愣头青。 “呃…你……” “当年你那眼睛又贼又傻的,瞎子才看不到你喜欢我!明明一个真神,却不懂得去争去强,就傻傻躲在一旁自己伤心!”渥丹揪着玄沢的领子,讲着讲着竟是有些气笑了去:“你以为火部天天哪有这么多事找的上你这种水部负责人?你以为你那日喝多又是谁找人给你灌的?你以为就你死鱼那样醉了软软趴在床上只会睡觉的,不用点药哪还能欺负得了我?” 将至此处,渥丹竟完全忘却还有他人在场,气得揪着男人的耳朵骂道:“娘的!老娘第一次有多疼!你就只是个翘着的按摩棒罢了!” “就你还好意思说酒后失德?!他人酒后夜御七女我且都当真,更何况当年你那个近侍婢女找我哭说你酒后调戏玷污于她,老娘眼都不眨的就把她踢走了!” “你喝多了就傻,傻久了就睡着了,外头雷把山头击穿了都叫不醒你,还有时间去调戏人家姑娘呢!” “……”玄沢傻傻地眨了眨眼。 浮玉:“……” …所以她等等会不会被自己家娘亲灭口啊,她要不要先跑?! “别整天自怨自艾吃人家泉澧的醋了!”渥丹满是恨铁不成钢:“老娘喜欢的是你,他顶多算是我青梅竹马的弟弟罢了,那书呆子从前在仙塾认识时便是个好驱使的傻学生,成绩又好,但是常受人欺负,作为保护他的回报,他私下要帮我写作业的——” “至于喜欢,完全谈不上...若实在说有用处罢?” 女子蹙着眉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当年日日找你签字的假文书是他拟的,你宴会灌酒的人也是他找的,还有给你下药的药材,也是他帮作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