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下一刻,男人却将那潋滟得几乎不可直视的俊脸,熊抱着将整个脑袋深深埋进了她的颈窝。 “我好想你。” 她听见那低沉的嗓音闷闷地从她散乱的发丝间响起,隐藏忍耐的满心疲惫暴露无遗,又沉又闷,确乎又带着些许解脱的释然,沉重地压着她无法呼吸。 “夫人…雩岑…雩岑…….阿岑…” 像是反复确认的低唤仿佛将小姑娘继续欺骗下去的心思打得破碎,像是无语凝噎地如鲠在喉,亦或是情绪太过之下的语无伦次,平日占尽便宜的花言巧语,却在此刻如成婚那日一般,确乎只凝就成了那最为恳切而反复的四个字: “…我好想你。” 刻心的真诚远比花言巧语的情话更为动人。 “我…” 像是倏然之间的瞳孔涣散,雩岑低喃着却不慎将心里的所思所想暴露于众:“…你对每个女子都这般好么?” 方才在门前,濯黎一开始显然未曾将她认出,却依旧将冒冒失失闯出的她救下,甚至还曾轻声叮咛教育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 男人的桃花已然不是春日红杏,而是步步生莲。 往日的她或许不曾在意这点,却不知为何,此刻却就像是丢进了热水的话梅,咸酸晕化着在她口里心里蔓延。 或许…她认为的独特,其实只是个意外。 濯黎对每个女子都那样好。 继而却见男人倏然愣了愣,雩岑的心里方才一凉,便见深深埋在她颈窝里的男人突而抬起俊脸来,轻笑一声,深情地摸着她的小脸,一字一句道: “人—别—死—我—家—门—口。” 似是想到那种血溅当场的情形,某个男人浅淡地蹙了蹙眉,又补了一句:“人族历来的传统,很是复杂…总之,我嫌晦气。” “?!” 雩岑一瞬间仿佛听到了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也不知是她对濯黎氤氲着飘着粉红泡泡的滤镜,还是她的一片少女之心。 “其他女人不能死我家门口,你不一样——” 男人一脸笑眯眯,颇为情色地凑近一步,在她脸上啵唧亲了一下:“夫人要死,也得死在为夫的床上。” 这还真是对她够特别啊!!! 雩岑有些不忍直视抬手想将面前着死皮赖脸的俊脸摁开,却发现自己的双手依旧死死被对方覆压在头顶,动弹不得。 “你放开!” 小姑娘气鼓鼓地挣扎。 谁知对方却像是猜透了她的心思,细密的长睫眨了眨,却径直反问她,转移视线道:“你知晓你的纰漏在哪么?” 小身躯一僵,边听濯黎像是故意卖关子似地顿了顿,笑道:“你方才那般的表情,与你那时打小聪明作弊高等珠算学那日,一模一样。” “一面心虚着一面还得眼珠子打着轱辘到处转,催眠安慰自己不会被发现。” 男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当真是自欺欺人的典范,可爱至极。” “你胡说!!!” 话音刚落,便听那小姑娘呼啦一下挣扎起身,坐在床上愤愤叉腰道:“我高等珠算分明是重修了叁回才压分飘过的!作弊的那是术工学!但…但是…那日换作昆仑那个鹰眼老古板监考,我小抄吓得全程都没机会掏出来,哪…哪算作弊…!” “读…读书人的事,分明…分明是参考!” 然语罢,抬眼便眼睁睁一头撞进了某个男人‘我就知道’的眼眸之中,可见方才之事分明是故意下套。 然濯黎却反嗤笑一声,故作拉长音道:“哦——” “原来叁清之人还懂这个,她当真与你情同姐妹。” 几番言语,雩岑险些连老底都抖落了个干净,实是没有脸面再嘴硬下去,下一刻却似忽而想起了什么,一把揪过面前男人的领口愤愤道: “你偷看我!” 不若濯黎怎会知晓她之前作弊未遂之事! 谁道男人非但不惊,还一脸坦然地表示:“为夫看着自己的夫人,何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