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下山去玩了,可未只这后面的内容这般有意思。 可足足研读了一夜,明明每一个字都那般刻骨地认识,连在一齐却不知名为何意,生生将某个做事叁把火的小姑娘磨秃了一半—— ‘若得大道,纵来者神阶,无缘可探法者来去之踪’ 这是那本阵法的第一页所作的小注。 却也好似恰好解释了,男人为何能轻轻松松坐着轮椅随意瞬移到这方地处的任何一点的脉门之上。 虽说单从理论来说,这是几乎是不可实现的。 绫杳凭借自己浅薄的知识大抵稍稍理解了这个阵法的基本原理,比如从一点到另一点的阵移需要对应的五行八卦,所指所绘的前脉也会相应不同,就如北斗七星那般依点成线,常人就算练到大成也只能做特定几点的定向位移… 薄薄几册翻来覆去几下便翻完了,可待到第叁次翻到最后一册的最后一页之时,发黄泛旧的书皮中却蓦然掉出一页工工整整折好的单页来,折角的页码还是人为写箸,其上俊秀的小楷像极了前者所书之人的字迹,却又无端多了几分花敛… 是一个女子的字迹。 绫杳一闪而过的念头无所可得,却带着几分莫名的笃定。 提头用着朱砂小笔轻轻提了一‘改’字,或因岁月良久浅浅蕴透了纸背,目光落在最后一行之上,便只见得所书的最后一句其是‘如此可得来去无束也’。 而那卷卷册册所写所书的字体,无非与那时桓容沉睡时她所翻得的男人的着笔别无二致。 绵延岁月的斑驳将在那薄纸上攀援,力透纸背的残墨晕开,几乎遮住了那背后小巧的二字提名—— “…荼……” 睫毛微颤,绫杳轻念出声。 然还来不及太多求证…第二日相见之时,桓容已将昨日之事忘得一干二净,更令她渐渐感到不安的,更是男人迅速消融的记忆。 一日的沉睡时间比一日要漫长,桓容好似在做一个只拥有他自己的梦,或许梦中有所有的过去… 可待至第叁日醒来,不但是她,就连穆青…也被遗忘得干干净净。 绫杳不知自己日渐愈累的不安感来源于何方,穆青甚至没有与她说过男人这般遗忘的前因后果是什么…未来又会怎样,她每日都得面对不知道遗忘了多少的男人反复介绍自己的名字与身份,她甚至不知晓桓容到底是人是鬼是仙是魔—— 唯有做的,只能把他当作最病弱的肉体凡胎照顾着,尽可能用着在柜台中找到的银两给男人从隔壁酒楼点送一日叁餐。 纵使男人一口未动,若非看见能说能睡,她都几乎要掐着桓容脖子强行灌进去了。 至于每日在桓容面前的故作无事,或许也是对于自己的一种安抚。 记忆丢失…到底死不了人的—— 可还是惶恐,莫由来地惶恐几乎令她整夜整夜合不上眼。 就在绫杳打算无论如何也要将男人捆着带回师门之时,事情却在她去送粥的第四日清晨发生了转机—— “……” “总之…总之你爱吃不吃,怀疑我下毒你便扔出去就好!…” 像是无能狂怒,明明对的是男人那副一日一日什么都不记得的呆脸发火,其实气得更是自己。 就像每一日那般,绫杳深吸一口气,对着那个日日更新的男人开始坐着自我介绍… “真是…当真要每日都来一回…” 即使每一日明明都是无用功。 他总会在第二日,把她的担心,她的生气,她的无所适从…包括她本人都忘得一干二净。 “我是你新收的徒儿,我叫——” “我知晓,你叫绫杳。” 他却突然插嘴道。 清晨阳光打在他单薄的侧脸上,就好像轻薄而又简单地化在了光影里,令人无法触碰。 就像她其实知晓她不叫桓容,或许连男人也未曾知晓,更也许早就忘记了给予她那几册书的某一册背后,小小地攥写着叁个字—— ‘玄桓书’ 日期却已然模糊。 比起魔鬼蛇神,或是一个最为普通不过的凡人,她似乎更相信… 他是一个未曾载入史册的神明。 —————— 时间线回到365那章啦,没理解的小伙伴可以反着再看一遍_(:*∠)_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