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折去哪儿了,我妈跟我说过,家里有十万多块的存款。” 十万块!乔艳艳赶忙扭头看向王树林,她也想知道钱去哪儿,她跟王树林要过好几次钱,可王树林有点抠,几十块,几十块的给。她没想到周家有这么多存款,有种搂草打兔般的惊喜。 “咱家哪儿有这么多钱,不可能是你妈说的,别听人胡说八道!”王树林愕然张大嘴巴,连连辩解。过了好一会儿,他反应过来,周军应该是在诈他,立刻露出失望又伤心的表情,双手放在桌子上交握搓着手,说: “军儿,我不知道何秀红她们跟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摸着良心跟你说咱家里根本就没那么多钱!” “咱租房赚的这点钱得供应着两家人的吃穿住用行。你们家吃的喝的,都是你妈买,大包小包给你送,聪儿从小到大所有的花销也是我们出的,再加上这次葬礼的花销,早把家里的存款掏空了,哪儿还有钱!” 白娜轻轻笑了一声,“你这老爷子别拿我们当傻子糊弄。一个月房租收多少,日常花销能用多少?办白事的钱是你花的没错,可奠仪也是你收的,账本我们也看过,能抵了办事儿的钱不说,还有不少富裕。” 这样和父亲对坐着如同做生意般讨价还价似的行为让周军极为腻歪。屁股像是长刺了般地坐不住,他在王树林开口之前抢先说:“咱们开门见山。我妈留下的那些存款您就留着,以后当养老钱。这所房子您就别惦记了,是我姥爷留给我的,也已经转到我的名下。您要是继续喝这位住在一起,主卧你们不能再住了,我腾出一间厢房来给你们。” 这是周军和白娜一块商量的,要是按照白娜的想法,直接把两人撵出去,省得留在眼前膈应人,她知道了自家公公干的事儿后,再一看到他就直犯恶心。但周军到底是心软的,只想把他们从自家妈妈住过的主卧赶出去,却还给他留了间厢房。 乔艳艳一听这话,暂时从十万存款的震惊中缓过来,“腾”地一下子站起来,急赤白脸:“你们做梦,想把我们赶出去,没门!这房子不管以前是谁的,现在就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谁也别想赶我走!”她说着张开两只手,露出长而尖的手指尖就向着周军挠过来。 乔艳艳说话的时候,白娜虽然没睁眼看她,但眼睛的余光一 直瞄着她,那留着长指甲的双手一伸出来,就知道她想要袭击周军,早提放着。 白娜恨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恨得牙痒痒,不过她听说对人最大的蔑视就是无视,吵架,打架都是在给对方脸面,可这会儿,她觉得还是真刀真枪跟对方干一场才最能解恨。 于是,她站了起来,在乔艳艳的双手即将碰到周军的身体时,被白娜“嗷”地一声抓住,一手擒着一只手臂就把她往地上带。 乔艳艳穿着细跟高跟鞋,下盘本就不稳,白娜出手又突然,乔艳艳不防备,一下子就被拉着往地上倒去,身后的椅子被她带得“哐当”倒下正好砸到她的脚上。 乔艳艳倒下的同时,白娜已经扑过来,一屁股坐到她身上,双手飞舞,一通乱打。乔艳艳懵住了,陡然天旋地转,脑袋晕乎乎的,挨了好几下,疼得狠了才想起来反抗,挣脱出两只手,还有尚能活动的小腿和脚,不管不顾地往白娜身上招呼。 俗话说,打架就怕不要命的,乔艳艳被打疼了,此时一门心思、拼着自己疼也得把白娜打一顿。 拼狠劲儿,白娜拼不过她,眼看着就要落了下风,周军看着媳妇要吃亏,顾不得男女之妨,冲过去蹲下,攥住乔艳艳的两只胳膊,让她动弹不得,白娜趁机又往乔艳艳脸上扇去。不过乔艳艳胳膊竖在胸前,白娜不好使力,落在乔艳艳脸上的力道小了许多,使得乔艳艳可以腾出一点精力,朝着王树林的方向怒喊:“你是死人啊,快来帮忙!” 王树林正在旁边急得不行,无从下手,嘴里不停喊着:“别打了,别打了,都是一家人,别打了!” 听见乔艳艳的话,他往白娜那边伸伸手,又落下去,他是当公公的,到底不能随便跟儿媳妇动手,况且,跟白娜动手,也不见得能打得过她。 乔艳艳气得呼哧呼哧,卡口浓痰,嘴巴一撅,就准备朝周军喷过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