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不敢有欺瞒。”国师缩起手来,如今北秦王室的血只有一人有,他看出这摄政王对南武小皇帝是何等的不一般,定然会为了取血,要景端的性命。 届时两国必起纠纷,他或许还有机会逃出去…… “景端公主,”秦见祀平静抬起头来,“你们这位国师,嘴倒是硬。” 国师身子瞬间一僵。 而他看不见的地方,景端正坐在位子上,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切。 祭坛上闹了这么一出,景端一开始还真是吓了一跳,如今却看明白过来。听闻秦见祀的府兵已经雷厉风行地在都城四处抓人,闹得人心惶惶,原是这位摄政王与南武小皇帝是有意联合起来,借这事扳倒政敌。 只可惜出了岔子。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他笑笑,摸了摸鬓发。 “你北秦的人,自然交给你来处置。”秦见祀淡淡看着,“听闻你身上有毒,需要解药,想必也是需要他。” “王爷爽快人,”景端站起身来一步步走下去,笑眯眯地看向伏在地上的国师,“哎呀呀,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锁链上的符文说得倒不错,他家道童也是会画的,只是用不着人血,鸡血即可。” “若是不灵——” “若是不灵,本公主自然拿命偿了你的小皇帝。”景端抬眼看向他。 “好。” 秦见祀收刀入鞘,大步往外走去。用锁链锁住四肢,那看起来,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不知道贺子裕届时,又会是什么反应。 景端看着他离开了,啧了一声,踢踢地上一动不动的国师,“你说,惹他作什么,如今倒是落到本公主手里了。” 国师动了下。 没过多久,殿中再度响起了惨叫声。 · 血气淡淡弥漫着。 秦见祀沐浴过后收拾好一切,才再去见的贺子裕。如若一切顺利,明日左相就会落在狱中,朝中大权悉归他手。但贺子裕显然是有段时间不能见光了,想必朝中大臣都会认定他是借此扳倒左相,qj天子,争权夺势。 也罢,他向来是不介意这些虚名的。 秦见祀推开殿门,看见贺子裕一角龙袍露在书桌下,不知在做些什么,低低喘息着。他无奈摇摇头,伸手要去扶贺子裕起来。 “殿下,地上凉——” “叮铃铃……” 走近了,圆铃铛叮当声细微地响起,秦见祀一僵,随即看见贺子裕跪坐在地上,裤裳已经褪了一半,衣衫半遮着屁股,也不觉着有何异样。 扭过头来的贺子裕手心上正放着一颗不大不小的圆球,里边的水银因为感受到手心温度而不住地震颤摇晃。 柜子被打开了,显然贺子裕是从里面翻出来的。那便是秦见祀一早预备用的,甚至于旁边还放着如何使用的画册子,叫人好奇心勾上来想要研究一番。 而这圆铃一共有两颗,一颗在贺子裕的手心上,另一颗却已经…… “殿下,拿它做什么?” 贺子裕颤着身子望他,“孤看见册子……好,好奇。” 沉闷的铃铛声越响越急了,秦见祀默默吞咽了唾沫。 “秦爱卿、孤好像……”贺子裕攥紧了指尖仰起头来,扒着书桌想要站起却是不能,眼尾泛红像是要哭出来,“它好像颤得越来越快了…怎么,怎么办……” 秦见祀的目光逐渐幽暗下去。 第60章 不可说 寝殿四下皆无人,只有沉闷的铃铛声间连不断,伴随着人压抑的哭声,贺子裕蜷缩着身子被秦见祀抱起,双腿顺势缠抱在他腰间,被人用掌心稳稳托着臀靠在书桌前。 其实这圆铃铛是有线牵引着的,只是贺子裕急昏了头,又像是才第一次体会到这种奇异的感觉。 眼下他紧紧缠抱着秦见祀,像只被驯服乖了的小老虎,再没有先前那般颐指气使的气势,又咬着牙铁定一声不吭,秦见祀就拍了拍他屁股。 “你作什么!” 贺子裕屁股一紧,顿时难说出口。他几乎又要哭了,只得将秦见祀再抓紧些,“孤命令你——” 秦见祀一扬眉。“殿下要命令臣什么?” 指腹带着薄茧,话说了一半却又停下来,贺子裕恍然瞪大眼憋住了呼吸,触感在此刻不断被放大,奸臣如此大胆搅扰他心魂,他不知秦见祀怎么敢对他做这等以下犯上的事情,但是,但是…… “叮叮当当……” 铃铛声不断地响着,不知响了多久,猛然一下,贺子裕抱住秦见祀手臂,不允许他再拨弄铃铛,秦见祀低头来,唇瓣轻轻擦过他面庞。“殿下的脸怎么这般滚烫?” “……热。”贺子裕喉结一动,攥紧拳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