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摇晃,“试试我的刀。” 一人失声叫道,“隔空抓物!” “居然真有人会这一招!” “离这么远不差分毫,准头实是骇人!” 甘书泠笑道,“宁堡主武林耆宿,梧栖不用兵器是向宁堡主表达一个尊敬的意思,若要说梧栖不敌宁堡主,枉图放火取胜,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崔述方才一出手震动全场,便显得甘书泠这段话特别有说服力,四下嗡嗡之声四起。 宁家堡诸人交头接耳,不住摇头。 唐玉笑将扇子一合,忽道,“要说小吴侯不敌宁堡主,将他烧死,这话我是不信的——” 舒念一听他这口气就知这厮后面无甚好话,果然唐玉笑又道,“只是小吴侯与宁堡主是否私下有仇,借机杀人,却也说不得。” 甘书泠大怒,“唐玉笑你胡说八道甚么?” 唐玉笑以扇掩口,十分做作地摆了个受惊的模样,“甘仙子息怒。” 苏秀皱眉,“唐公子慎言。我师叔前日才至吴山,与宁堡主尚未得见,何仇之有?再说宁堡主突然起火原因不明,少堡主一口咬定说是我师叔放火,可是方才比武咱们都看在眼里,我师叔几时有过火信在手?”他顿了一顿,又道,“若说被下了引火/药物,那便更加骇人听闻,做药之人落到苏某手中,必要将其碎尸万段,以安世人之心!” 武忠弼点头,“不错,如今与其枉猜小吴侯与宁堡主有仇相杀,倒不如先查明此等邪门药物出自何人之手。否则——”捻须摇头。 他话没说完,但是大家都懂了:宁斯同已是中原武林顶尖高手,却死得这般既诡异又突然,看方才起火至死的光景,被烧之人几乎无计可施。江湖中人谁没几个仇人?不把做这药的人逮出来,只怕人人睡不安寝。 唐玉笑双手一分,折扇打开又合上,“武门主所言甚是,我曾听过一物,与今日之事十分相合。” 苏秀转身,“何物?” “悬火丹。” 崔述将双手负到身后,捏作两个拳头,竟不知使了多大气力,指节泛出青白之色—— 舒念就站在他身后,便瞧了个清清楚楚——难道崔述见过悬火丹?唐玉笑又是从哪里听说? 那边唐玉笑侃侃而谈,“悬火丹我也只是机缘巧合,听人提起,不曾见过,此物为东海璇玑岛独有,将悬火丹碾作粉末,涂抹在对家身上,不知何种机缘,便会自生大火,凭你多深的内功,火起之时也是避无可避,徒有一死。” 苏秀皱眉,“未知甚么机缘才会起火?” 唐玉笑摇头,“不知。” “胡说八道!”阶下一人大声叫道,“璇玑岛与唐门无怨无仇,唐公子为何凭空栽赃?” 那人身穿湖水色衫子,腰系明蓝束带,悬一颗东海明珠。苏秀识得那人属东海璇玑岛,璇玑岛主数年前便闭世不出,年年诸山舍会也不过派一二个内门弟子打个照面,故而各家都不如何拿他们当回事。 唐玉笑不悦道,“何人喧哗?” “东海璇玑岛薛远台。”那人团团作了一揖,“甚么悬火丹?甚么一遇机缘自生大火?纵是唐公子见多识广懂得多,也勿要栽赃璇玑岛,我们岛上只知在海中戏水,不知在人身上点火!” 便有几声零散的笑声,几个年轻女子听他说得有趣,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又匆忙掩口躲避——毕竟这宁大堡主刚被烧成一段焦炭横尸当场,还是该严肃些。 唐玉笑冷笑一声,讥讽道,“未知这位……是薛医尊哪位入室弟子?” 薛远台理直气壮道,“今年刚从外门入内门,我再上进些,说不得明年便入了师尊法眼,成了入室弟子!” “一个外门弟子,璇玑岛事你知道多少?”唐玉笑折扇轻摇,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