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山笑道:“不妨事。” 他早出去问过了,京城里铺面租金极贵,尤其是梧桐巷的位置当道,若想寻个离家近的铺面,立马就会把溶溶攒的这点钱花光。因此他放弃了这个计划,打算先支个摊子,若包子能卖得出去,自己再攒攒钱,或者再找溶溶借钱开个铺面。这样也稳妥些,不至于让溶溶的私房钱打了水漂。 不过这些话他都闷在肚子里,若是摊子不成,这事他就不再提起,省得溶溶为自己担心。 兄妹俩正说着话,溶溶的目光又飘到了薛小山手上的印记上。 薛小山见溶溶愣愣望着自己的手腕,便抬起来手放到她跟前。 溶溶意识到自己失态,垂下头脸颊微红:“二哥。” 薛小山微笑,自己也伸手摸了摸那疤痕。 “无妨,其实我有时候也会盯着这个疤看,这么圆又在这个位置确实很奇怪。有时候还有点疼。” “都这么久的伤疤了还很疼吗?”溶溶吃了一惊。 薛小山点了点头,“隔三差五的吧,不过并不是难忍,疼个片刻便好了。” 记忆中来薛家的时候,薛小山手上就有这疤了,算起来二十年了,居然还会疼! “二哥,你要不要去看看大夫?” 薛小山不以为然:“一点小伤,不必那么麻烦。我早就习惯了。” 翡翠搬了板凳坐在旁边撕平菇,出乎意外的多了一句嘴:“有些伤病发作得不快,等到发作的时候已经药石无灵了,公子还是想办法瞧瞧吧。” 往日在院里,翡翠从来不会主动说话,今日突然开口,不止薛小山,连溶溶也有些意外。 她见翡翠朝自己使了个眼色,知道翡翠意有所指,顿时有些疑惑,不知道薛小山跟东宫有什么牵扯。先前翡翠说来到她身边是为了帮太子办另一桩差事,难道她要办的是薛小山的事? 翡翠不是坏人,溶溶见她如此,便点了点头:“伤疤虽小,二哥不可掉以轻心。” 翡翠见溶溶接了茬,趁热打铁道:“姑娘,要不你请上回给老太太诊病的那位大夫给公子瞧瞧。我看那位大夫是有大本事的,能起死回生,必定能把公子这古怪的毛病瞧好。” 要请秦医正来给薛小山看? 溶溶虽然惊讶,但既已经出腔帮了翡翠,只能继续帮忙了。 正在这时候,薛老太太扶着门从里头出来,听到翡翠的后半句,便问:“公子什么古怪的毛病?” “妹妹和翡翠在说我手上的这个疤,这么多年了时不时的都有点疼,他们说找大夫给我瞧瞧。” 薛老太太闻言,脸上的表情顿时一滞,忙道:“这么点小伤疤没什么大不了的,别大惊小怪,用不着请大夫的。” “我也这么想,”薛小山转头对溶溶笑道,“那神医那般厉害,这等小伤就别耽搁神医救死扶伤的时间了。” “溶溶,你别折腾了。”薛老太太嘱咐道,“千万别去请什么大夫。” 溶溶见薛老太太如临大敌一般,按下心底的疑惑,顺着老太太的意思点了点头,“既然二哥没有大碍,自是不去劳动神医的。” 薛老太太这才松了口气,笑问:“今儿晚上咱们吃什么?” “下午在菜式寻了上佳的走地鸡,打算做个宫保鸡丁,鸡骨头拿来炖汤,再做几道家常菜。” “是呢,那小少爷瞧着金贵,你得好好给弄顿饭,可别在我们家吃坏了肚子。” “祖母放心,我晓得的。” 这会儿春杏和翡翠已经将食材处理得七七八八了,溶溶便往厨房走去。 家常菜做起来很快,一个时辰的工夫,溶溶做好了一大桌子菜。鸡骨头炖汤打底,里头放了各种鲜菌子;宫保鸡丁把鸡丁切得方方正正,每一块只有指甲盖大小,因此格外入味;还有鱼香茄饼,茄子厚切成块,中间划一刀,往里头塞马蹄肉馅,最好用面糊滚一圈扔油锅,每一块都炸得两面金黄,酥脆可口。这两道菜都是专门给元宝做的,他就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