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宝儿尴尬极了,她嚅嗫说:“啊...掌灯...倒是个好方法呢…宝儿先回房了。” 等宝儿退出去之后,衡光朝着屏风喊:“出来吧。” “阿兄,我怎么觉得赵宝儿喊你同宿另有所图呢?” 他神色怪异,认为赵宝儿三番五次故作小女儿求同寝实在过于... 衡光收着纸张,头也没抬便回复:“也许吧,我不去就是了。从你的暗军里拨一个会武的女卫,贴身伺候赵宝儿。” 第二天,赵宝儿就见到了一名侍女。 “你是...你叫什么名字?”赵宝儿问。 侍女面无表情,身板端正,她冷冷地说:“奴婢玉珠,奉王爷之命,前来伺候王妃。” “玉珠呀...”赵宝儿念了一遍玉珠的名字,从妆匣中翻出一只钗子,递给她。 玉珠看着玉钗,面上毫无波动,说:“王妃这是做什么,奴婢不需要这些,还请收回。” “欸,阿娘说,遇到新来伺候的人,要给一点首饰,好让人开心。玉珠是不喜欢我这钗子吗?可这是我成色最好的玉钗了。” 赵宝儿将赵夫人的话都记得清清楚楚,赵夫人原话是:宝儿呀,若是你院中有了新人,要送些讨喜之物,别让人觉得你心眼坏... 其实赵夫人意思是想让赵宝儿收拢人心,但赵夫人知道纯真的赵宝儿无法理解个中缘由,便换了说辞,让赵宝儿做出相同的行为。 玉珠嘴角抽动,心想:想收买人心就直说,何必扯这些弯弯绕绕,还说什么还让人开心,真是令人无语。 衡光手下的人,竟然都是些直肠子。 “不必了,王妃收回去吧。奴婢听从王爷的吩咐,以后王妃有事找王爷,可奴婢交由转达,不必亲自去书房寻。” 听到玉珠的话,赵宝儿像泄了气的皮球,虽有了伺候的侍女,但跟衡光见面的几率就少了,她分不清这是衡光对她的关照,还是有意远离。 突然,阵痛感从小腹袭来,赵宝儿捂住小腹,神情痛苦。 “王妃,你这是怎么了?!”玉珠吓了一跳,因为赵宝儿的小脸一瞬间就白了下去。 赵宝儿疼得说不出话,自己支着身体朝床边走,手疾眼快的玉珠便搀扶着她,将她送到床上。 “疼...我好疼...阿娘...” 只见赵宝儿缩成小小一团,脸颊上都开始冒出冷汗,惊得玉珠心乱如麻。 “唔,夫君...” 对啊,找王爷去!玉珠听到赵宝儿呼唤着衡光,先是给赵宝儿捻好被子,语速飞快地说:“王妃先忍忍,我先去找王爷...哦,还得找大夫...” 受过训练的玉珠脚步稳健,唤了人出府寻大夫,又转道去了书房求见衡光。 屋内的赵宝儿缩紧身子,全身颤抖,手脚冰冷,腹如绞痛,下体虽有热流涌出,但依旧觉得周身发冷,牙齿打颤。 “好痛...阿娘...宝儿好痛...” 赵宝儿小声喊着,一会儿泪眼成串留下,远嫁他乡本就思念深切,加上枕边人又是忽冷忽热的态度,赵宝儿再也抑制不住心中郁气,抽噎着,察觉到房中无人,声量便大了起来。 “呜呜——宝儿好痛,好冷...宝儿想回家...阿娘,宝儿想你了...” 宝儿做不到,宝儿实在做不到...宝儿已经很努力了,但是,还是做不到... 多日来的苦楚在此刻宣泄到顶峰,赵宝儿眼眶湿润,哭着哭着就倦了。 在梦里,赵宝儿走在赵府石子路上,熟门熟路地踏进赵夫人的院内,急切地推开房门,大喊:“阿娘!” 赵夫人正在梳妆台前,她看到赵宝儿后,手里的簪子都落到了地上,回应着:“欸!我的好宝儿!快过来让阿娘看看你!” “阿娘!” 赵宝儿飞奔过去,扑进赵夫人的怀里,嚎啕大哭。 “阿娘,宝儿想回家。夫君他...” 赵夫人拍着赵宝儿的后背,声音怆然:“我的宝儿哟,山高水远,你如何回得来?好生伺候着他,安然度过后半辈子吧。阿娘日夜为你祈福,祝你与他相敬如宾。” 赵宝儿哭着,一直哭,哭到赵夫人的话语都模糊不清,只能依稀辨出:“你一定要做到...皆要靠你...” 衡光得到消息,进了厢房,听到了赵宝儿的呢喃音,附耳听到:“宝儿做不到,此事靠不得宝儿...” 此时玉珠的声音从门边传来:“大夫,这儿,请跟我来。” 见到衡光后,玉珠行礼,指了指身后的男子,说:“王爷,这是请来的大夫...” 衡光背手而立,看了一眼玉珠,转而看向赵宝儿,思绪百转。 屋内陷入死寂,大夫向玉珠投出求助的眼神,而玉珠则摇摇头,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