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在宿舍大厅赶着隔天的呈堂资料,用爆肝向大学生涯致以最高的敬礼,电话正好在这时响起。 停下敲打键盘的之间,瞄了一眼来电显示,其实不用看也知道是阿泽打来的电话。 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拿着电话,走出宿舍接听。这个举动其实也证明我愿意暂停手上的工作,仔细聆听电话那端的声音。 “喂?” 或许是我的语气又些许不耐烦,电话那端的他小心翼翼地发出提问。 “我有打扰到你吗?” 原本皱着的眉头,瞬间松了下来。明明拿着电话走出宿舍,明明已经决定好好沟通,却还是无意露出不耐烦的语气。 我调了调心态,抬头仰望星空,试图舒缓课业带来的压迫感。 “没有啊,怎么了?你回到家了?” 这个时期正好是阿泽的假日,他回到家乡,与中学同学在其中一位朋友家小酌。 “没有啦,还没散场。” “那你打来干嘛?” 回复这句话的时候,真的只是好奇阿泽怎么会在这个时间点打来。他跟朋友聚会时,尽量不用电话,保持最佳的社交礼仪,如今深夜打来也不知所为何事。 他听见我的提问,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量,彷彿要告诉我一个天大的秘密。 “我跟你说,他们全部都有一点醉了,只有我还没醉。” 阿泽的语气有些淘气,像是恢復少年时候的模样。言语清晰,感觉挺清醒的。 我听他的通话没有句重点,眉头不自觉又皱了起来。 凌晨一点,我还在没日没夜地赶着呈堂资料,大约到五点前都没办法安稳地睡觉,结果他在这么关键的时间点打来,劈里啪啦地说了一堆没有重点的话。 我的怒意开始有上升的症状,语气开始有些许不耐烦。 “所以你打来干嘛?” 阿泽还没来得及回答,电话便被其中一位名为伟翔的同学拿走。 “喂~阿婷~你打来干嘛?” 伟翔的声音明显夹带着醉意,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这一点。 “拜託,是阿泽打给我的。” “阿泽现在很清醒,没有醉,ok,不要担心,不要再打电话来了,我们喝得正痛快。” 看来阿泽说的没错,在场的人大多数都醉了,我就姑且不跟这个醉汉计较。正想顺着伟翔的话掛断通话,吴凯威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倒是和平常一样沉稳。 “谁?薇婷啊?” 不过10秒的时间,换成吴凯威接听电话。 “喂,薇婷。” “你醉了哦?” “please啦,我是千杯不醉。” 吴凯威的语气很沉稳、清醒,不像是喝醉的模样。 “阿泽说你们全都醉了,只有他没有醉。” “他才是醉得最夸张的那一个。” 吴凯威说完以后,电话那端忽然有了小骚动,沉稳的吴凯威倒是一点都没有加入那场骚动中,依旧淡定地向我播报现场状况。 “他现在开始脱衣服了。” 听见他做出失控的举动时,我只是轻轻地勾动嘴角,只觉得这个男孩真可爱。醉得一塌糊涂,还记得打电话给我,还记得要报备自己没有醉。 一想到他醉后第一个想起我,心情忽然变得很好。 “帮我照顾好他,不要让他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