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氏的公司接连出事,季阙礼山穷水尽,终于在某天晚上带着亲眷回了季家老宅。 古朴的中式大宅院,高高挂在门前的大红灯笼,诡异嶙峋的假山,死寂沁寒的湖水,雕刻着神怪的红漆木柱。 夜晚,传统的中式庭院完全笼罩在狰狞的树影中,几只寒鸦落定在枝头,沙哑的叫声透着凄寒,小小的黑色脑袋转过来,漆黑的眼珠子浑浊灰败。 这里死寂得如同被下了诅咒的不祥之地,季阙礼和沉月并步走进祠堂,排布整齐的灵位占满了整个房间,进门的瞬间,一阵阴风吹过,梁上挂满的铃铛疯狂响起,仿若先祖的震怒。 沉月脸色大变,失落得退了出去。 许青焰伏在对面屋顶上,看清了祠堂里发生的一切,季阙礼跪在正中间的蒲团上,叁叩首,双手合十,嘴巴一开一合,像在说些什么。 沉月和下人站在外面,头顶的寒鸦盘旋着,阴冷的目光始终在沉月身上环绕,似乎暗示她与这里格格不入。 香案上细细的白烟弯曲向上,在季阙礼再一次叩首的时候,香竟自己断了。 闪着红光的香火沾到了几案,烫红的火芯呲的一声熄灭,以此为中心阴冷的黑色迅速蔓延,结成了薄薄的霜花。 在这不同寻常的场景之下,祠堂的正中间突然裂开,分开一条暗道。 季阙礼神色如常,起身走了进去,忽然又一阵阴风,吹灭了所有的烛火,眼前一片黑暗。 许青焰拿出夜视镜,抓住时机,接着特质钢丝荡进了祠堂,神不知鬼不觉的跟在了季阙礼的身后。 暗道很长,她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贴着墙壁小心前进,掌心下凹凸不平的墙面冷得刺骨。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终于透出了微光,是冷白色的,气温也降得更低了。 许青焰拢了拢领口,一路跟上去,越往前走越开阔,等到那白光彻底显露于眼前时,她惊呆了。 这暗道的尽头,竟是一座大型的尸冢,数不清的冰雕,里面封着不同的人,有的甚至还穿着民国时的旗袍嫁衣。 许青焰环顾一圈,意外的发现这冰封的尸体全部都是女性,更加落实她的猜想。 银月的力量是通过女性来承袭,而银月的历任家主为了榨干她们所有的价值,竟将她们的身体全部封在这里。 季阙礼笔直的走向最前排中间的位置,那里封着一位穿着中式明知婚服的女人,她睁着眼睛,脸色苍白,却丝毫不损美貌。 “荣容,你是不是还在恨我?不然为什么要这样针对季家?你死不瞑目,这份怨气便跟你的鬼魂一起缠着季家不放。是我对不住你,我错了,求你,求你放过季家。” 他是真的被逼到了绝境,跪在自己的亡妻面前,痛哭流涕忏悔自己的过错。 可惜,那美丽的女子早已香消玉殒,怎么会回应他。 季阙礼从西装内掏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看样子是戒指之类的东西,他拿出来,果然是枚鸽子蛋大小的红宝石戒指。 他将戒指抵上那冰,凄冷愤恨的女声霎时冒出来:“季阙礼,你薄情寡义,我诅咒你不得好死,季家上下不得善终,你们永坠阎罗,永世不得超生!” 许青焰觉得可笑,真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明明是季晏礼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