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与太子争皇位,却也不想白受太子的污蔑。 她低低叹了一声气,轻声道:“二皇子,何必呢?” 别说她现在已经有皇帝的赐婚,就算没有,她的身子也已经被另一个男人占了。即便他不知道,他们也已经不可能。 二皇子抬头看了她许久,她真不想让他留在这,他抿着嘴站起身来道:“我可以不找庄相爷,但他做过什么,他自己最清楚。” 庄怀菁是他的长女,相府里的人谁都没她好,庄丞相倒是厉害,直接拿庄怀菁做筹码。说不定就是他联合太子和敦亲王,想要陷害他。 “二皇子慎言,”庄怀菁皱眉道,“庄家死里逃生,并不想因无证的话再入冤狱。” 他和她擦肩而过,低沉着声音又说了一句,“我知道你不想和我们这些皇子有牵扯,没关系,我会杀了他。” 他这话带着肃然的杀气,庄怀菁眼睛微微打了一些,等转过头时,他已经大步迈出很远。 庄怀菁顿在原地,又让人立即去追他。二皇子的语气,是认真的。 他来得快走得也快,小厮拦不住,二皇子闯相府的事虽然没传出去,但庄丞相和庄夫人都知道。 他从前就经常来庄府做客,但往日都是拘谨有礼,少有会直接闯进来的不当举动。 庄夫人问庄怀菁发生了什么,庄怀菁只是轻咬嘴唇,摇头道:“他想见父亲,我劝了劝,说父亲起不来,他就走了。” 她藏在袖口底下的手在微微颤抖,程常宣的话称得上大逆不道,如果传出去,会发生什么她也不知道。 太子眼里是容不了沙子的,但二皇子的性情同样较真。 庄怀菁只觉得头疼,不明白太皇太后为什么会在皇帝面前提起她。如果没有这个赐婚,庄家或许已经在准备去豫州,哪里会多出这些麻烦事? 最稳妥的法子本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这种事情终究与她无关。 但二皇子对她有心思的事京城皆知,就连敦亲王一事没什么太大的证据旁人都说是他做的,太子若死在二皇子手中,到时传的消息,岂非是觊觎皇嫂? 届时不仅是二皇子的名声,连带她还有庄家的名声都要毁于一旦。 庄怀菁再次觉得难以处理,没敢派人和太子通传,只让小厮偷偷跑去二皇子,和他说三思而后行,不可莽撞。 二皇子倒好,没什么表态,只是剪了府里的西南花,让小厮快些带回去,免得花谢了。 …… 时间过去好几天,庄怀菁依旧没得到二皇子的回复,她派去的人都不是府上小厮,也没人怀疑过。 张御医又来了一次,开了一剂药方,让庄丞相再服用些时日。 他仔细看一眼庄怀菁,见她面色白里透红,说她的气色变好了许多,不过还得继续再补补。 庄怀菁微微点了点头,她从不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 虽说二皇子说的话让她悬着颗心,但她每晚睡之前都会喝碗安神的药,一睡便沉睡整整一夜,气色自然会好起来。 她只是觉着药的味道有些熟悉,不过因这药甜了许多,她便没尝出来是什么味道。 张御医给她把了一脉,皱了眉,随后告诉她:“我是大夫,只管治病,其余的事与我无关。你从前喝到药对旁人或许无事,但你却不行,寒邪入侵对女子的身子最为不好,每日喝的安神药不能停,往后饮食也得往暖身子的吃。” 他的话说得突然,让庄怀菁惊了惊,她知道有些后果,但没想过会这么严重。 庄怀菁身子自小不太好,到大了才慢慢好起来,时间过得久了,也就没再在意。 归筑有些担心,替她应下说:“奴婢日后会多加注意,吩咐厨房做些补的。” 张御医摸着胡子,点头之后,又叹了口气。 庄怀菁凝眉问道:“是落下病根了吗?” 张御医摇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