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姑姑感受到老婆子的稳健,就没如法炮制地把她也弄死,避免被人怀疑,于是乖巧吃饭。 第二天,老头子脑溢血死了,就在阁楼的楼梯上。 老婆子终于下定决心,去跟儿子商量了一番,决定用老头子捏着的养老金买个大冰箱,然后捆上保鲜膜塞冰箱里冻着,上面再盖上防水布,不会有人发现的。 两人动作利落,赶在老头尸体发臭前将他冻起来,冰箱就放在阁楼,乌姑姑旁边。 胖男人跟老婆子恶意地认为,这可以吓到乌姑姑,却不知,她等这一天等了多久,晚上她甚至唱歌给老头子听,感谢他这么配合地脑溢血了。 三个月后,老婆子的身体状况开始极速下降,她想不明白,明明老头子已经死了,家里需要她照顾的人只剩下好儿子跟好孙子,为什么还是越来越累。 白天的时候乌姑姑在楼上总能听见胖男人跟胖儿子对老婆子的打骂跟叫嚣,一言不合就威胁要把老婆子砍死宰掉,然后拿去喂狗 。 曾经家里有老头子在,儿子跟孙子勉强看在老头子作为爷爷的威严上,不对老婆子下手那么狠,现在没了老头子,儿子跟孙子完全不是老婆子想象的那样,她快被打死了。 她来到阁楼冲乌姑姑发泄,认为是当时乌姑姑怂恿她不救老头子才导致她今天要被打,所以她想在乌姑姑身上讨回来。 可是她忘记了,现在不是她跟老头子一起照顾这个家,她还没动手,楼下的父子俩又开始谩骂起来,如果她下去迟了,还会被揍。 不得已,老婆子匆匆下楼去完成父子俩的要求,并且依旧没逃过一顿打。 乌姑姑一天天算着时间,看老婆子能坚持多久。 差不多两个月前,也就是乌姑姑死亡的时间往前推两个月,老婆子终于熬不住,她像是半只脚踏进了棺材了,跟老头子一样,给乌姑姑喂了满脸的粥,不再像之前一样可以准确利落地送进她嘴里。 于是乌姑姑如法炮制地将老婆子也推到了阁楼门口,老婆子磕在栏杆上,喉咙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咕噜声。 乌姑姑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她摸摸已经有些细的绳子和还有活动空间的锁链,笑嘻嘻地说:“那天你丈夫就是我这么推下去的,他等了半天才等到你,你猜,今天你能不能等到你儿子呢?” 老婆子憋红了眼瞪着乌姑姑,仿佛要把她一口一口生吃了,可她经过一年的磋磨,加上儿子孙子的暴打,这一摔,磕到了伤口上,完全无法再站起来。 刚开始老婆子还能瞪着乌姑姑,一个小时后她就不行了,开始弱声呼救,试图让楼下的儿子发现自己,哪怕是现在把她扶到床上都好,只要躺一躺,她或许就缓过去了。 然而没有,谁都没有来,也没有谁会来。 那对父子只会在楼下各种大吼大叫,没得到母亲回应就跟婴儿一样开始撒泼打滚,根本不考虑母亲不回应吧,是不是人不行了。 楼下的谩骂持续了一整天,却谁都没有想要到楼上看一眼,父子俩喊得大声,依旧没想过去找老婆子,而是骂骂咧咧地诅咒着,甚至威胁说只要老婆子出现,就把她打死。 到了半夜,父子俩都睡了,姿势难受又浑身疼痛的老婆子睡不着,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乌姑姑也熬到了这个时间,她一直是躺着的,饿几顿也不会怎么样,她轻声跟老婆子说:“是不是很后悔?养出了两个白眼狼?可能对你来说,你永远不会责怪自己的好儿子、好孙子,但是,我这么痛苦,你们也得跟我也一样这么痛苦地死掉才对啊。” 老婆子听着乌姑姑的话,眼里蓄满泪水,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我也是这么一天又一天,躺在这里又痛又没办法站起来,你们多可怕啊,囚禁了一个活生生的人,打断她的手脚,将她关在着,连条狗也不如,现在,你也是狗了,努力多活两天吧。”乌姑姑笑嘻嘻地说。 年纪大的人没办法维持一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