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也好,母亲曾经和龙娇是同事。这么熟悉,龙娇知道他们家家风不错,一直都是男性做饭,老公是四川人,知名的“耙耳朵”,什么都听老婆的。 林誉之微笑着说挺好。 “的确好啊,”龙娇感喟,“格格被我们和你惯坏了,就是得找个百依百顺的男人,顺着她,听她的,照顾好她。” 林誉之说:“妈,您尝尝这个橙子,我刚切了个,挺甜,您试试这个怎么样?” 轻轻巧巧把话揭过。 傍晚时分接到路毅重的电话。 俩人之间没什么舅侄情意,有的大约也只是那相同血缘的一点“支撑”。 路毅重是个传统到和祠堂石板无区别的男性,不讲究所谓的养恩,在他心中,血缘才是最坚实的纽带—— 在察觉妻子出轨、孩子也并非亲生后,路毅重快刀斩乱麻,立刻联系了林誉之。 只因林誉之和他还有些血缘关系,大约也是他们家唯一的孩子,仅存的后代。 路毅重打电话问林誉之,何时去改姓。 改掉“林”,姓“路”。 落叶归根,血缘也要朝宗,今后不要叫林誉之,就是路誉之。 林誉之说再过段时间。 “等到什么时候?”路毅重皱眉,咳嗽,警告,“你要记得自己身上淌着谁的血。” 林誉之说:“我也希望你记得自己当初是怎么改的我外公遗嘱。” 当初路毅重如何急迫地修改亲生父亲遗嘱,剥夺林誉之的继承权,现今就多急迫地想要林誉之认祖归宗。 路毅重说:“誉之,长辈留下的那些钱,就不该落在外姓人手上。血浓于水,你以后有了孩子,会明白我的意思。” 林誉之笑了声:“您保重身体。” 通话结束,林誉之侧脸看,看到站阳台吹风的林格。 隔了一米的距离,林格伸手,对他晃了晃。 她听不清,也不知林誉之和谁通话。 只觉凉风令人头脑清醒。 林格忽然想起之前的那位心理医生,不知对方现在是否还在那个医院中任职,也不确定自己现在要不要再去和对方谈谈。 大约不需要,林格想,她最近很少有难过的情绪出现。 她自觉已经痊愈了。 如果说真有什么不开心的东西,也只是那个莫名其妙对她充有敌意的男主播。 其实两人很少遇见,还是助播偷偷告诉林格,说那个男主播私下里吐槽林格的鼻子是做的,眼睛也开了眼角—— 林格说:“那下次替我谢谢他啊,这样的夸奖方式我还是第一次听。” 助理无奈摊桌,趴着,死气沉沉看她:“你真是……唉,不知道说什么好。” 林格一件件看今天打算播的商品:“嗯哼。” 王霆昨天约她晚上一同吃夜宵,林格婉拒了,解释自己现在不吃夜宵,容易发胖——今天中午,他就订了份新鲜的水果过来,附纸条,特意说明,都是减脂的,请她尝尝,算是那天陪王姨选衣服的谢礼。 林格收下了。 她还摸不准王霆是个什么想法,不确定是否是自己自作多情;倘若只做朋友,那王霆目前展露出的一切还算不错;可若是恋爱—— 林格想了想,自己还没有和他深入交往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