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听到的那些。 林格表面若无其事地嗯嗯,说估计是林誉之的恶作剧,也不知道对方能不能信。 多半是不信的。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些话顶多骗骗小孩子。 算了。 无论怎么讲,面子上能过得去就好。林格想,王霆这个人不错,别的不说,挺诚实的,应该不会闹出什么大的幺蛾子——不像杜静霖,如果昨晚是杜静霖听到这些,现在他已经抄起菜刀一路电光火花地勇猛劈砍过来了。 林格惊讶地发觉,自己那点苦中作乐的天分似乎渐渐地回来了。 真了不起啊。 林誉之在厨房做晚餐,顺带着告诉她,他打算给酒柜的那些藏酒分门别类地贴上标签,免得她下次拿错了酒、误喝。 林格趴在沙发上:“你表现得就像很乐意再被我非礼一次。” “毕竟林大小姐魅力难挡,”林誉之细细切菜,“我也只是一个抵抗不住你魅力的凡夫俗子。” 林格乐意听这些应承话。 她点评:“你就这点好处了,虽然嘴巴损,但该夸人的时候,一点儿也不吝啬。” 林誉之颔首:“没错,毕竟有人郑重其事地告诉过我——‘林誉之啊林誉之,你这人嘴巴毒,但不瞎’。” 喔—— 那是什么时候了? 林格努力想,没想到。时间太久太久了,久到她开始渐渐记不起以前的事情。她的记忆里珍贵,只拿来记昂贵的回忆。 林誉之端菜:“好,吃饭——” 林格问:“什么饭?” 林誉之说:“压惊宴,压一压我昨天险些被——” “哗啦。” 林格拿着木筷子,狠狠往两边下压,硬生生掰断一根。 林誉之改口:“压一压林大小姐昨夜险些纡尊降贵青睐我的惊。” 林格对这个回答很满意。 饭吃到一半,林格又不自在。 林誉之衬衫领子扣得高,可再高,也挡不住他脖子上几道鲜明的指痕。林格都已经忘掉了,她忘掉自己是怎么伸手抓他的脖子,又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让他说出“别亲”这样的话……断片的糟糕后果在此刻一一浮现,而她什么都记不起。 只看到林誉之在灯下的脸庞。 他不笑时,还有些落寞的影子。脖子上那点红痕若隐若现,无声地控诉—— 林格移开视线。 阳台上的窗子没有关紧,风吹来,将窗帘高高扬起、扬起,像一只鼓动着翅膀,展翅而飞的漂亮大蝴蝶。 蝴蝶。 漂亮的、舒展的蝴蝶被困在透明的玻璃罩子内,没有丝毫生机,只有光彩璀璨的翅膀来满足着路人的眼福。 阳光灿烂。 林格听到护士在叫她的名字,她直起身,向心理医生的白色诊疗室靠近。 她很困惑,困惑自己近期渐渐又起的感觉,但目前仍旧是对曾经的那个人;林格确定自己没有什么处,女情结,她也不是传统派,支持性向自由xp自由,她不确定之前长达三年的少欲是否受到药物和情绪干扰,可现在的她竟然在酒后袭击了对方…… 她斟酌着,用了袭击一个词。 心理医生并不赞同,她严格地确认:“所以,你们发生了关系?” 林格摇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