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起阿贝尔注意的,是这个女人和菲姆斯有几分相似的脸。 她转头看向目不转睛盯着她的菲姆斯,又看了看那个女人,隐约觉得有些微妙。 他的母亲在他出生后异常厌恶他,将他丢入壁炉中烧成遍体鳞伤的模样,非但没有好好照顾,还在不久后弃他而去,任由他受尽父亲的毒打,如果不是他在那个下雨天向自己求助,他大概是活不下去的。 虽然这是那个世界的事情,但她要是没有做成菲姆斯的邻居,不管哪个世界,他的下场只会更糟糕。 所以哪怕只是一个隐约的猜想,阿贝尔对这个女人也没有多少好感。 “眉毛怎么皱起来了。”菲姆斯用拇指抚平她的眉心,“有什么烦心事?说给我听听好不好。” 她压低了声音,眼睛还偷瞄着那人,凑近了他悄声问:“你有没有觉得被盯上了?” “阿贝尔是说那个女人?”他紧抿的唇角忽然弯起,笑了起来,“是在担心这个,别害怕,她没有威胁。” 他也发现了,而且轻描淡写地说没有放在眼里。 阿贝尔悬着的心顿时安了回去,但她还有疑问:“可她这么奇怪,你就不好奇……?” “为什么要好奇。”菲姆斯眨了眨眼,对她的疑问颇为不解,“为什么要对阿贝尔以外的事分神?她不值得。” 阿贝尔哑口无言。过去的事就过去了,菲姆斯已经不在意了,她也没有理由让他去问清楚。 ——当年为什么要把他扔进火里,为什么在他重伤时抛下他一个人离去。 这些通通不重要了。 揭人伤疤是很可恶的事,菲姆斯不愿提起,她也不再纠结,长舒一口气,下一秒就又挂上了笑容。 “好吧,你能想开就好啦。”阿贝尔甩了甩他的手,“走,我刚刚看到那里有卖甜甜圈的,我们带点路上吃。” * 费那村的甜甜圈很普通,麦子没有精纯过,吃着甚至还有粗粝的口感,淋面的巧克力酱也不是好的巧克力,微微发涩,要是以她在缪和特拉维那里吃到的标准来评价,可以说是难以下咽也不为过。 但她很好养活,不挑食,咬了一口觉得能吃,有甜味,砸吧砸吧就咽了下去。 菲姆斯就着她的手也咬了一口,接着就开始自责:“对不起,不能给你很好的生活。” “这有什么,比起好吃的好喝的,我开心才最重要。” 她要的自由,只有菲姆斯能给。 “欸小姐,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蛋糕店的老板觉得她在暗示自己家的甜甜圈不好吃,透过开放式的橱窗对他们据理力争起来,“您是觉得我们做得不好?您倒是说说,哪里不好?” 不想惹麻烦可总有麻烦找上门的阿贝尔:…… ——她说的话好像没什么问题吧? 菲姆斯皱眉把她护在身后,盯着这个不善的老板,他不善言辞,是打算动手了。 阿贝尔拽住他,他在袍子里的尾巴警觉地压低了,时刻关注着老板的动作。 所以说她不觉得菲姆斯能在人类的社会好好生活,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他身为恶魔的本能就开始叫嚣着要护着自己的地盘。 “抱歉,我没有那个意思,如果是您想多了,那我给您道歉。”阿贝尔说。 “什么叫是我想多了?你的意思是都是我的问题?” “先生,他们只是偶然路过的客人,和您的生意可没什么冲突,何必这么咄咄逼人。”那个女人这时走了过来,“倒不如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