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她把自己咬成这样,乌泽瑞特愣了一下,立刻撒手,手忙脚乱地去暂停机械椅子,但上面湿湿滑滑的,摸上去都打滑,他摆弄了好几次才让高速旋转的机械停止,然后舒了口气,伸手捧起她的下颌。 “姐姐,不痛不痛。” 湿热的舌尖舐去她的鲜血,龙的涎液很快治愈了她的伤口,趁他不注意,阿贝尔愤怒地一口咬到他的舌尖,他惊得差点跳起来,立刻往后退去,但两人的血液已经融合在一起,她的嘴里多了一丝浓重的血腥气。 完蛋,搞砸了。 他的脑子里一下蹦出这么个想法。 “嘶——姐姐下口好重。”少年委屈着抹去满嘴的血,蹭得指缝里全是,猩红血液衬得他指尖皮肤更加白皙,好像受伤更严重的是他一样。 见她眼眶通红还瞪着他,似乎下一秒又要给他来一口,乌泽瑞特认错比谁都快:“姐姐别生气,我就是想让你更喜欢我,他说这么做你会开心的。” “……谁让你做的。”阿贝尔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要把始作俑者活剥了。 “奇尔德。”他没有一秒犹豫,出卖得干净利落。 他们几个本就是竞争关系,现在奇尔德出的主意让阿贝尔生气了,他当然要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顺便表明自己也是受骗的无辜受害者。 阿贝尔松开手心,掌心里被她掐出的指甲痕迹有了血丝,她不喜欢被强迫,就算是特拉维那时候也得挨她好几口。 乌泽瑞特很有眼力见地解开手脚的镣铐,摊开她的手掌把自己脑袋搁上去,水汪汪的竖瞳让他看起来像只大型猫科动物。 “姐姐,我们找他算账去,都是他的错,让他骗我……让姐姐受累了。” “所以,你承认这里的一切都是你做的?” “……”他踟蹰一阵,总觉得开口就暴露了,但看阿贝尔的眼神,不开口也已经暴露了。 少年低头认错:“姐姐,对不起。” “哪里错了。” “不该骗姐姐的,龙是可以用岩浆洗澡的,我不该说谎,让姐姐以为这里出不去。” 没想到这个也是骗她的,阿贝尔眼角抽了抽:“还有呢?” 乌泽瑞特扭捏:“没了……” 阿贝尔盯着他瞧。 本能告诉他这时候该全盘托出,不然后果很严重,他低低垂着头,老实巴交地立刻倒筛似的全交代了:“……姐姐,对不起,但是相信我,遗迹确实是存在的,我只是借用了一下下……” “你还做了什么?” 少年牵着她的手,把腰酸腿软的她带去看了后面的场景布置。 如果在这间屋子没被戳破谎言,那么之后就完全变成了为他一条龙的服务,阿贝尔痛苦万分地面对眼前这条每隔十厘米就打一个结的绳桥,桥下万丈深渊,漆黑的触手与深不见底的黑融为一体。 阿贝尔的拳头拧着他的脑门:“你的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这些回家不能玩吗?偏偏要来这里?” 他狡辩说:“家里那个哪有这个好玩。” 家里那个——指喜欢用沉甸甸的触手压得她喘不过气的特拉维,别看他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其实是他们几个之中算得上温柔的家伙。 而且说是玩,其实都是在玩她。 啊,脑袋疼,一想到他们几个就头大。 阿贝尔及时止损,拍拍他的背:“……走。” 少年乖顺地如同一只坐骑,俯下身变回原形让她坐上去,嘴里还有点不舍:“去哪?” “把吸血鬼从棺材里拖出来晒晒太阳。” 她有点咬牙切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