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怒气。 江恒殊回来了,他把手上的早餐送到傅真的面前, 见傅真还在看窗外,便也跟着转头看了一眼, 他轻声开口说:“他在说我再也不会来你们这个地方了。” 傅真猛地转过头来,有些崇拜地看着江恒殊,眼睛里好像闪着小星星, 问他:“你会唇语?” 江恒殊点点头, 矜持地说道:“会一点。” “我再去拿一份, 你要是饿了就先吃吧。”江恒殊拍拍傅真的脑袋, 向着自选区又走了过去。 窗外即使秦昭说出了这样的话,会所的经理依旧是面带着笑意,目送着秦昭与唐弯弯下山了,这才回到会所里面。 江恒殊已经将他的那份早餐取好,在傅真的对面坐下来,两个人无声地享用这顿丰盛的早餐,傅真吃了几口后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哈欠,对江恒殊说:“等会儿回去我还想补个觉。” 江恒殊嗯了一声,“也别睡太久了。” 不久后,经理向江恒殊这边走了过来,向江恒殊询问道:“少爷,有什么需要的吗?” 江恒殊摇摇头:“不用。” 经理微微鞠躬:“有需要的话少爷尽管叫我。” 等到经理离开后,江恒殊向傅真解释说:“家里的一点小产业。” 傅真点点头,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就算江恒殊跟他整座白眉山都被他家给包下来了,他也会觉得理所当然,毕竟那是江家。 他们两个人回到房间不久后,江恒殊就接到了一个电话,他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名字,对傅真说,“你先睡吧,我出去接个电话”,然后他又去了昨天晚上与江父通话的阳台。 电话接通后,江恒殊先是叫了一声:“爷爷。” 江爷爷在电话的那头嗯了一声,接着语气轻快地向江恒殊问道:“我听你妈妈说你找着对象了?” “是。”江恒殊应了一句。 江爷爷笑呵呵地问江恒殊:“过年的时候能带回家给爷爷看看吗?” 江恒殊犹豫了一下,他怕直接把傅真带回的家江爷爷可能会承受不住,所以还是得提前给他打一个预防针,他对江爷爷说:“他可能与你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江爷爷很是开明地说:“爷爷不是古板的人,不讲究门当户对的那一套,有没有钱都不重要,人品好,我大孙子喜欢就行了。” 这话倒是与江夫人之前说的如出一辙。 “他是男的。”江恒殊说。 “男的就男——”像很多人一样,江爷爷的声音在这时陡然停住,紧接着又用一种不敢相信的语调问江恒殊,“你是说你喜欢了一个男人?” 江恒殊想了想:“也不算男人。” 江爷爷都要被他搞糊涂了:“你给爷爷说清楚了,到底是不是男人?” 江恒殊沉默了片刻,反问江爷爷:“重要吗?” 江恒殊如果现在站在爷爷的面前,就会发现江爷爷的眼睛此时瞪得比牛眼都要大一些,他中气十足的声音从电话的那一头传过来,震得江恒殊的耳膜都有些发麻:“这难道不重要?” 江恒殊对江爷爷回答道:“我认为并不重要。” “你认为有个屁用!” 江爷爷年轻的时候跟着一群北方的汉子在乡下干了好几年,直到现在年纪大了一激动还是会冒出两句土话。 江恒殊没了声音,江爷爷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些重了,他的语气放缓了一些,问江恒殊:“他家里是干什么的?” 江恒殊侧头看了一眼房间里正在熟睡的傅真,对江爷爷说:“他家里只有我了。” 这个时候还要跟自己秀恩爱,江爷爷气得胡子都要飞起来了,他对江恒殊说:“爷爷是在正经地问你。” “我也是正经地回答。”江恒殊道。 江爷爷的声音小了一些,似乎想到了什么,问江恒殊:“他父母都不在了吗?” “您就当都不在了吧。” 这种事还能当做不在了?江爷爷的反应与江夫人是一样的,难道是对方的家里也不同意这件事? 江爷爷脑补了一出后,叹了一口气,对江恒殊说:“你是要气死爷爷我啊。” 他知道自己根本劝不住江恒殊,就像当年江恒殊硬是要去国外做雇佣兵一样,他们家就只有这一个孩子了,也不可能把他给赶出江家。 江爷爷的叹息声让江恒殊的心里也有些不太好受,他正要跟爷爷提一下傅真怀孕的事,就听见江爷爷妥协了,他说:“行吧,等我见见他再说吧。” 江恒殊嗯了一声,又平静地说道:“他怀孕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