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东西,应该不会轻易交给江恒殊吧。 江恒殊笑了笑:“先是利诱,后是威胁,总之就那么几样手段,放心吧,录音已经交给警察了,现在随时都可以在网上放出来。” 傅真按了按有些发疼的额头,对江恒殊说:“再等一等吧。” “怎么了?”江恒殊问。 “等唐弯弯沙州纪事再拍两天再把录音一起放出去。” 江恒殊嗯了一声:“听你的。” 唐弯弯等了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等到傅真再传出来任何的消息,便以为傅真是彻底服了软,也敢在记者采访的时候承认自己现在确实是在拍摄沙州纪事。 想要帮傅真找到可以证明他清白的人不止江恒殊一个,傅见琛和傅庭同样在四处寻找那些被错过的证据,他们在做他们两年前没有为傅真做的事。 傅见琛总是想着某一天,他的孩子还愿意回到这个家里,他愿意为此付出任何代价,可即使这样,傅真仍旧不会回来了。 傅庭从外面回来,他对傅见琛说:“我们迟了一步,录音已经被人拿走了。” 客厅中陷入长久的岑寂中,二月已经过去大半,三月即将就要到来,关于春天的预兆却迟迟地没有出现在这个家中。 “迟了一步,又迟了一步,”傅见琛的嘴角留着一抹苦涩的笑,他的头发花白,仅仅只过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他却像是苍老了十几岁,他发出长长的叹气声,缓缓说道,“我们总是迟了这一步,时间却不会给我们再重来的机会。” 他们这一步太迟了,迟了两年之久,如今已经化作再也无法跨越过去的天堑。 “爸爸……”傅庭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眼前的父亲,他的心同样被内疚与悔意折磨,他曾偷偷跑去看过傅真很多次,他的弟弟如今被另外一个男人呵护着,他不知道那个男人对他究竟如何,但是他看得出来,傅真现在过得很幸福。 他是真的不再需要他们了。 这话听起来有点令人伤心,但却是事实。 他去过傅真工作的工地,去过他住过的房间,向那些陌生的人打听许多关于他的往事,可是知道的越多,他的心便愈加的被折磨。 为什么他那个时候可以那样冷血无情地将他说好会疼一辈子的弟弟赶出家门,将自己所有的爱给了那个都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唐弯弯。 他是被操控的提线木偶,他拿着自己亲手磨好的刀,刺进爱的人的心口里。 现在说什么都已经迟了,不管是什么原因,那些事情都是他做的,如今的这些孽果也是他应该得的。 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远远地看着傅真,在不打扰到他的情况下,尽可能的帮他一把。 傅真不想见到自己,傅庭努力地让自己记住这一点,让自己不再打扰到他。 可是看着眼前的父亲,傅庭稍微有点不太忍心,他轻声开口:“爸爸,如果你想他了……” 傅见琛抬起手,止住了傅庭接下来要说的话,安慰没有任何用处,他轻轻同傅庭说:“什么也别说了,录音是被江恒殊拿走的吧?” 傅庭点点头:“应该是他。” “那就好。”傅见琛苦涩的表情中终于透露出了一丝欣慰,除了他们,现在还有另外一个人愿意无条件地护着傅真。 他受了太多太多的苦,傅见琛不想在看到他难过的表情了。 傅庭转移了话题,问傅见琛:“那件事我们什么时候公布?” “再过一段时间吧,看看江恒殊他们什么时候出手。” …… 上帝使人灭亡,必先使人疯狂,这段话用在唐弯弯的身上可以说是非常的适合了,或许是唐弯弯出道以后走得路都太顺了,以至于她完全没有忌惮的东西,轻慢法律,无视权威,只相信自己。 傅真看着她接受采访的时候大言不惭地讨论着自己为了沙洲纪事这部剧准备了多么久的时间,这部剧一定会让所有的粉丝都满意的。 唐弯弯偶尔也会提到傅真,每一次都是不愿意谈起他但是又不得不说的白莲模样,以至于网友们渐渐也感觉到了厌烦。 偶尔圣母可以,但一直圣母我们就要怀疑这个人的脑子是不是不太好使。 傅真看完这几日唐弯弯的拜访,对江恒殊说:“可以把录音放出来了。” 他就是故意的,唐弯弯是“圣母”,他可不是,他就是想要抓住唐弯弯的七寸,一锤打下去。 江恒殊嗯了一声,挂了个电话,不久后那段录音便充斥在网络上,标题取得一个比一个夸张。 ——两年前唐弯弯深夜密聊陌生男人,竟然是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