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心协力下,她居然真的没有出过闲云院的院门。 香椽道:“殷娘子一早就过来给太夫人诊脉,说太夫人已恢复大半。太夫人就对侯爷说她要出去办事。侯爷和两位妈妈都没能拦住。” 初妍有些好奇,石太夫人急着出去,是要办什么要紧事?这个香椽就答不上来了。 石太夫人不在,闲云院格外安静。初妍晚上没睡好,用过早膳后又开始犯困。正考虑是不是要回自己房中补眠,虞妈妈匆匆从外面走进,见到初妍,松了口气:“姑娘在这里呢。” 初妍问:“妈妈寻我有事?” 虞妈妈道:“姑娘快去劝劝吧,太夫人和侯爷争起来了,太夫人生气,要给侯爷上家法。” 初妍一怔:“怎么回事?”姬浩然向来孝顺,也顺着石太夫人,怎么会惹得石太夫人要给他上家法? 虞妈妈不肯说,只道:“您去看了就知道了。” 虞妈妈对她的态度还是这样敷衍啊。初妍微哂:“妈妈既不肯说,那便请回吧。” 虞妈妈皱眉:“姑娘!” 初妍眼尾都不扫她一下。香椽板着脸做了个“请”的动作:“妈妈没听到姑娘的吩咐吗?请回吧。” 虞妈妈脸色变了变,犹豫了下:“老奴不是不肯说,只是……还请姑娘屏退左右。” 神神秘秘的,搞什么鬼?初妍好奇心起,想了想,示意香椽带着屋中其他人退下。 虞妈妈过去将门合上,回来低声禀告道:“太夫人要打杀红蓼,侯爷说此举不妥,两人争了起来,太夫人就要吩咐请家法。” 这有什么不好当众说的? 初妍心中微动,瞟了虞妈妈一眼,等着她的下文。 虞妈妈拱手道:“太夫人性子实在暴躁,不明白侯爷的苦心。还请姑娘帮忙,劝说太夫人,得饶人处且饶人。” 初妍笑了起来:“妈妈的意思,是要我劝太夫人放过红蓼?” 虞妈妈道:“是。” 初妍微笑:“红蓼对我做过什么,妈妈可知?” 虞妈妈神色不动:“老奴知晓。” 初妍问:“那妈妈告诉我一个理由,我为什么要放过她?” 虞妈妈顿了顿,缓缓开口:“姑娘若不想身败名裂,最好还是照老奴说的做。” 初妍看向虞妈妈,虞妈妈神情倨傲,一副胸有成竹的笃定模样。初妍秀眉微挑:“身败名裂?” 虞妈妈皮笑肉不笑地道:“是。” 初妍问:“怎么个身败名裂法?” 虞妈妈道:“姑娘若不肯听老奴的,到时自然会知道。” 初妍微叹:“为了红蓼,妈妈真是煞费苦心。只不知妈妈为什么要这么帮红蓼?” 虞妈妈道:“老奴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受谁,六老爷?” 虞妈妈没有说话,初妍看她神情,便知自己猜对了。她没有过去的记忆,先前听方妈妈说,虞妈妈是六老爷所荐,随便猜了下,没想到一下子就猜中了。 看来红蓼当初能这么顺利就被姬浩然认作妹妹,和这个掌握了忠勇侯府经济命脉的六老爷脱不了关系。只不知这位和红蓼究竟有什么牵连,这么一心一意地要帮红蓼?连得罪主家都不在乎。 虞妈妈见初妍沉默下来,语带威胁地道:“姑娘,放过红蓼就是放过自己。您好不容易回府,总不想名声败坏,惹外人笑话,遭太夫人和侯爷的厌弃吧?” 初妍心中一哂:这些天,自己在忠勇侯府表现得太好说话了吗?连个奴仆都敢威胁她。 她不置可否,问虞妈妈道:“母亲和哥哥现在在哪里,带我过去。” 虞妈妈以为她屈服了,心中暗自得意:到底是个还没及笄的小姑娘,随便威吓几句就屈服了。 虞妈妈心中得意,带着初妍去了关押红蓼的柴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