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淡定,“这倒不奇怪。” “不奇怪?莫不是你知道些什么?”风泽问。 天狗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把弄茶杯,茶水在杯子里来回转悠,几近泼洒却又流淌自如。 他一副高贵懒散的样子,说话时并未看向风泽。“你做多错多,这些都是你应得的,不奇怪。” 风泽握紧拳头,身边黑气浓浓滚动。 这家伙叁百年不见,嘴还是那么欠打,不知道简媞看上他什么居然把他收做手下。风泽心想。 “天狗,你独自在外流浪多年,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希望你能来陪伴伶漪,虽然简媞已死,但如果你能来陪伴保护她的孩子,我想她会很开心。”风泽说。 此番建议风泽有很大的私心,他希望能多一个人来保护伶漪,只要伶漪平安喜乐,一切尊严皆可抛。 天狗听了这话,散漫的眸子终于看向他。 “你这话什么意思?”天狗问。 “就是字面的意思,我已从镇魔山里出来了,重振魔域只是时间问题,如今八方动乱,我希望能够多一个人来保护伶漪。”风泽说着敲了敲桌子。 天狗皱眉不语,他觉得这之间或许出了一些差错,但他还是试探着说了两句。 “将军已不再是从前的将军,命格变动,我们能做的就是不去打扰她,你无辜干预凡人命格,已铸就天大罪责,日后若是出了差错,命理环环相扣,必和你有关。”天狗认真地说,阻止他不切实际的想法。 风泽心中烦躁,他从他闪动的眼神中看出一些端倪。 莫不是这黑狗在逃避责任?又是谁百年前说要生生世世保护将军? 风泽气在这看似忠诚的手下百年间转瞬就变了心。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私心也是建立在别人的幸福之上。 “此话怎讲?伶漪继承了我的血脉,未来那便是要登上魔王之位,她的一息一动都和我相关,你说的倒轻巧?百年不见,你怕是是人是狗都分不清了。”风泽瞪视天狗说,手中茶杯狠狠放下,茶水溅落四周。 天狗听了他的话怔愣片刻,竟丝毫没生气,反而冷哼轻笑。 他知道了,这傻魔尊被关了百年,怕是脑子也出问题了。 能把世间唯一的将军认错,恐怕也只有那魔尊一人了。 “那孩子原来叫伶漪。”天狗若有所思地说,他看着风泽,想听听他口中还有什么荒唐的误会。 “是啊,她是我和简媞的孩子,叁百年前因为那场误会,我本以为……以为那孩子已不在人世。没想到简媞却是骗了我,她许是在大战前偷偷生下保护起来,这才免于一难。我从没想到今生今世还能再见这孩子一面。” 天狗把玩手中的杯子,心里越发觉得有趣。 “那,你想怎么做?”天狗问他。 “你回魔域,保护伶漪,重振魔域后,我放你自由。”风泽大言不惭地开始计划。 天狗哈哈笑了起来,一把把茶水泼在风泽脸上,茶水冰凉,浇了风泽满头满脸,很是狼狈。 “魔尊啊魔尊,你这般愚蠢贪婪,想要别人为你卖命,未免太小瞧我了。” 风泽冷眼瞧着他,伸手擦干脸上的水渍,他看向天狗发髻上的铃铛,那还是简媞亲手系上去的。 “你那个弟弟呢,他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东西,你什么时候解决他了再来找我吧。魔尊你也知道,我此生只为将军而战,若是将军来拜托我,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会闯。但你,你不够格。” 天狗说完,起身送客,他态度自然,留下的只是一个潇洒的背影。 他每迈出一步,发髻上的铃铛都会晃动发出响声,听的风泽心烦意乱。 风泽还想再说什么,可这时身子一晃,所处之地突然地动山摇,整座客栈的门窗都被大风吹开,外面寒风呼啸,分分钟要将这脆弱的客栈吹倒倾灭。 客栈大门的风铃被风吹的叮当作响,风泽跑到窗前,发现外面却安然无恙。 “这怎么回事?你竟然用你的本体做障眼法!?你这个疯子!” 风泽大惊,抓住痛的浑身颤抖的天狗,向他体内输送法力。 天狗眉心的红色印记忽然闪现,一张一息,像是夜间展翅的蝴蝶,可那印记却隐隐作痛,整个头颅都在剧烈晃动。 他留了一记法力在伶漪身边,若是这障眼法的客栈倾覆,那便说明她那边出了问题! “不好!伶漪有危险!”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