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乘坐电梯,看着显示屏的数字逐渐增加。 眼见就要到家,她鼓足勇气转过身,“刚才在车上我说的话……不太好听,在这我跟你道歉,只是当时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好像失控了。” 胃出血那天,木少倾以为自己要死了,瞬间感受居然是解脱。想到不必为了公司而四处奔波,也不用看到顾漫云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死亡似乎没那么糟 等她醒过来,又发现命还长的很,不知所措的感觉便时时刻刻围绕着她。 “最近我的情绪经常这样不稳定,”她站在家门口,钥匙怼在锁眼,兀自跟沉默地男孩诉说,“所以我们还是保持距离吧,这样对彼此都好。” 直到她关门落锁,余江枫始终闭口不言,再也没吐露一个字。 阒其无人的房子终于还是只剩下了她,酒意褪去,痛楚袭来,木少倾吃了一粒胃药,便潦草洗漱上床睡了。 仰头看着天花板,酸楚放大十余倍。 楼上时不时传来吵闹的脚步声,她心下害怕,总疑神疑鬼是客厅有人走路,打开灯来来回回看了好几次,睡意却荡然无存。 拧开床头那盏小灯,她重重叹了口气,还是因为无聊,所以又从抽屉掏出一盒烟。 木少倾是接手公司后才学会抽烟的,那时候她不喜欢烟草,觉得刺鼻还不健康。久而久之,她不经意间,变成了自己最瞧不上的那种人。 借酒浇愁,借烟释放,逃避自我,一败涂地。 一支烟还没燃尽,闪烁着亮红色的火光,屋外便传来防盗门上用力的拍打声,从声音和频率,便能清晰感受到来人的焦急。 她惊疑不定地将烟按灭在烟灰缸。 从书房拿出一根高尔夫球杆,半穿着拖鞋慢吞吞往门口走去,那拍门声越来越用力,不见停止。 打开猫眼往外看,还未等看清楚,他就像在屋里装了监控似的,嗡里嗡气,“是我,开门。” 声音熟悉,语气带着点别扭。 木少倾放心地将球杆放在一边,没好气地将门打开,横眉冷对,“大晚上你又发什么疯,吓死我了。” 然而男孩没有回答她,只用力推开那个小小的门缝,冲进来将她圈搂在怀里,一只脚往后猛踹,暴力的将门关上。 气息紊乱的吻雨点似的落下来,将木少倾本就还没清醒的脑袋吻得七荤八素。 那双手臂紧紧拥着她,少年高傲的脖颈此时卑微垂落着,没有章法地捕捉她身上细微气息,想把她揉进身体里。 喘息声在屋内响起。 他用额头顶着她的额头,干哑着喉咙道—— “喜欢我一点,就一点点,好吗。” // 沙发一头占据着一个人,木少倾盘着双腿坐在那儿,身上围着米黄色披肩,出神地看着纯白色墙壁。 她摸了摸脖子,被亲得犯疼。 属狗的吗。 始作俑者此时却睁着亮晶晶的眸子黏在她身上,想靠近又不敢贸然伸手,他掏出怀里那个小方盒子,腻白的颜色在灯下流转。 心里打了好几遍草稿,他小心翼翼将镯子递到她面前,“姐姐,你看,漂亮吗?” 怎么可能不漂亮,近一百万从拍卖会上拿回来的,当时还上了本地新闻头版。 木少倾打眼望过去,极佳成色捕捉着她的眼球,走南闯北得久了,她对玉石也略懂些皮毛,能看出这东西不菲的身家。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