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举地给戳破了。 “这原就是本分,怎么能算献殷勤呢?”南云勉强解释,但眼神却不由自主地发飘。 萧元景看向她的目光中戏谑之意渐浓:“这么说来,你以前就是有失本分了?” 这黑锅实在是扣得莫名其妙,纯属曲解意思。 南云冤得很,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看向他的眼神便多了些谴责与委屈。 萧元景笑出声来,总算是高抬贵手,放过了此事。 其实打从早上他见着南云换了这衣裳,就隐约能猜出她打的什么主意,所以寻机逗了两句。但她这小心翼翼的谨慎模样,若真是逗得过了,只怕立时就要缩回去再不敢有什么想法,所以他也就见好就收。 萧元景今日并不打算出门,早膳后,先是到花园中逛了逛,顺道又去了藏书阁。 南云是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的,见他要到藏书阁去,不由得打起些精神来,脸上的笑意也愈发真切起来。 她是一直惦记着这藏书阁的,初次来时是陪煮茗取东西,并没敢耽搁,再来时又有方晟在,满心都是忐忑不安,更没什么闲情逸致去观赏。 如今总算是寻着机会了。 这藏书阁分为上下两层,南云只大略看过楼下的书画古玩,就已经目不暇接,更不敢想楼上该是怎样的情形。 一进门,她就忍不住四下打量着,眼神都亮了起来,嘴角更是不自觉地翘着,像是个得了心仪礼物的小姑娘似的。 萧元景倚在书架旁抽了本书看,抬眼间见着她这模样,微微一愣,并没出声打扰,只是静静地看着。 他从没见过这个样子的南云。 在他的印象中,南云是个毋庸置疑的美人,天生好颜色,在情事上有些木讷拘谨,偶尔又会有不自觉流露的风情。 而眼前这个模样,倒让他更觉出些新奇有趣来。 南云停在存放金石拓片的书架前,下意识地抬起手想要去碰,可指尖将要触到时又似是想起来什么一样,缩了回去,神色一黯。 萧元景将她这一连串的反应尽收眼底,只觉得心中莫名一软,开口问道:“你很喜欢这些?” 南云原以为萧元景是在一门心思地看书,不妨他突然开口,没半点防备,被吓得后退了两步,而后方才点了点头:“是。” “若是想看,只管拿就是,”萧元景随口道,“不必这么小心翼翼的。” 这藏书阁中,有珍稀的孤本、书画,也有各色古玩,金石拓片碑刻等……一些是他费了心思搜寻来的,但绝大多数,都是旁人投其所好送来的。 这些是他的兴趣所在,但却并不是视若珍宝不许旁人动的那种,不然先前也不会带方晟来此。 他甚至都没有嘱咐南云要小心,一来是的确不怎么在意,二来也是心中信任南云,知道她是个有分寸的人。 南云很是惊喜,连忙谢过了萧元景,而后回过头去小心翼翼地拿了架子上的拓片。 说来也巧,这是多年前她在庙会上淘来的,很是喜欢。但当初父亲入狱后,她为了找门路疏通,将家中的藏品尽数送给了那位赵大人,这拓片也在其中……只可惜事情到底也没能办成。 南云当初将眼都哭肿了,但再怎么难过,日子也得继续过下去。 她怎么也没想到,有朝一日竟会在萧元景的藏书阁再见着此物。 也是机缘巧合。 南云只觉得唏嘘不已,片刻后又将那拓片安放回去,到别处去看。只是这藏书阁中的东西实在太多,浮光掠影地看,足有半晌也没能过完。 萧元景倒也没催,自顾自地看着书,时不时地抬眼看看南云。 还是南云自个儿觉得时辰不早,将手中的字帖收好,到萧元景面前又道了谢,而后笑盈盈道:“一转眼都晌午了,王爷可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