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爱產生忌妒,丑陋。」 如果友情是如此的不堪一击,那么我寧愿一开始就没拥有过。 「你做了什么?」冷冷的口气,冷漠地望着她苍白的脸。 「安安。」咏幸从我的后方轻拉我制服的衣襬,胆怯的喊着我。 「怎么了咏幸?你想说你也是同伙的吗?」一瞬间,我像是失去理智般的逼问着他们,虽然语气从头到尾都是冷淡的。 「安安你别这样好不好,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不对,我应该阻止庭珊的。」咏幸苦苦哀求,委屈的眼神朝我投射。 「她,做了什么?」直盯着谢庭珊手中那本笔记本,我不想去猜测,我害怕我心中所想的答案就是残酷的事实。 「庭珊她……把你笔记本里所写的所有心情都告诉了大家、包括你喜欢任昱捷和致奕学长的事……」咏幸将我的手紧紧握住,我能感觉到她手心里透露出的紧张。 无视老师早已进到教室怒骂着聚集在教室角落的我们,我缓慢的走到庭珊的面前,抽走了她手中的笔记本,发现每一页都被弄得皱巴巴的,无法抹灭那被抢着看过的痕跡,而心中的伤痛更是一辈子再也无法销毁。 「你以为这么做会有什么用?想让我独自一人是吗?不劳烦你做这种窃取别人隐私还公布的骯脏下流事了,我还不屑和你们这些同流合污的人在一起,最好以后都离我远远的,别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说完,我默默地将自己的桌椅和课本收拾完毕,安静的坐在位置上看着黑板。 教室内顿时一片安静无声,我想也许是我方才的一番话把大家都吓惨了,连任课老师也呆愣在讲台上,嘴巴张开至一半,却任何言语也无法道出口。 「你们在吵什么啊?上课是吧。」一阵不耐烦又带着笑意的声音突然从后方传出。 「任昱捷!你还有脸出声,都上课这么久了你才刚睡醒!」老师拍桌大骂,而这一串对话,解决了僵持的氛围。 究竟,你是故意出声拯救我,还是这纯粹只是巧合? 藉着这个骂人的机会,老师一并把还未回到座位上的人给喝斥一番,而我只是低头呆愣着我那本残破不堪的笔记本。 写着名字的那页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几乎被签字笔写上很多谩骂的话语。如:「贱人」、「不要脸」、「癩虾蟆想吃天鹅肉」之类的话语,只是我的眼里自始自终,只看得见他的名字——任昱捷。 距离下课鐘声还有十分鐘,班上依旧是平常的上课模式,只是多了一丝特殊的气氛,若不是像我一样无心上课的人恐怕还没发觉吧。 「嘶。」我突然发出闷声,皱了下眉头。 伸出手抚着自己被原子笔刺着的肩膀,我撇头狠瞪着坐在我后面的那位兇手。 「干么?」小声地问着。 「你怎么样了?」他一脸疑惑的看着我,脸上写着无知更表现出无辜。 「我不好。」口气极差的回应,我转回身不再去理会他。 选择置之不理,这是最好的办法。 右手掌心贴上那页写着名字的纸张,缓缓出力将页面揪紧,那页慢慢地从中脱离,最后变成一张佈满皱褶的破烂纸张,我不会怪谁,但是我会恨谁。 我怕我下一秒会衝动地站起身抓住你的衣领告诉你:「别再招惹我了。」 * 「安安,你跟我说说话好吗?」咏幸轻摇着我的手臂。 我却是鸵鸟心态的一股脑儿将自己埋藏在臂膀中,努力地摇晃着脑袋,我察觉当咏幸没有第一时间来告诉我这件事情的发生时我已不再相信任何人了,包括他、他和她还有她。 「安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悄悄的握住我的掌心,意外的感觉有水滴触碰到我的肌肤。 咬紧下唇,我睁大双眼盯着老旧的木桌,想挣脱开咏幸的手,却又心软任由她握着,也任由她的泪水在我的肌肤上放肆游走。 「安安,对不起,我不求你的原谅,但请你一定要原谅庭珊。」哽咽的声音显得有些悲戚。 「为什么?」猛然抬起头,我看不见我的眼睛却知道我的眼神十分锐利。 「她只是太忌妒你而已。」眼眶中泛着泪,咏幸轻声细语的道出。 我不懂,为什么这足够成为我原谅她的理由。 「就这样?就只是因为忌妒我?」手指深深的刺进我的掌心,我无法理解,这为什么能构成一个烂念头。 人心难测,尤其是女人心、不,是女孩心。 「别怪庭珊,她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她只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