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我不再逃避,事实可以不要那么残酷吗?」 当我鼓起勇气面对遗弃时才发觉,有失必有得。 事事不尽完美。 这几个月以来我并没有因为友情和爱情的事情而影响到我的课业。我依旧为我未来理想的第一志愿努力,先前的学测我并没有推甄成功,或者应该说我并没有考虑理想成绩,之后的指考我是说什么也不能出差错。 在那之后我将自己封闭在自我的世界中,不论是什么样的情绪我都自己躲起来默默承受。 不过也造成往后每天回家的总是跑去佑霖的房间里纠缠他,询问他一堆问题,打从心底把他当成垃圾桶不停地朝向他吐苦水。 当我被他赶回自己的房间后,我只能默默地摸摸鼻子自讨没趣的以大字形躺在我柔软的床舖上,看着斑剥的墙壁,我回想着那日我对着咏幸破口大骂,她绝情的声音还回盪在我的耳中。 只是令我意想不到的却是——咏幸对任昱捷有情。 「连我自己都搞不懂对他的感情了,何况是他。」眼前浮现两个修长的身影,一抹是宛如阳光般温暖的笑容、另一抹是既温柔又令人感觉安心的微笑。父亲,我该如何是好? 我曾想过,懵懂时期的我是否因为缺少了父母亲给予的爱而导致我无法去体会什么叫爱情,但我无法去证实我的想法到底是不是正确的,因为我已经悄悄地筑起一道隐形的墙,禁止任何人给予我一丝温暖、爱意。 我不仅自私、而且只会逃避。 * 「杨安安你看!」充满朝气的声音将我从幻想中拉回现实。 「怎样?」我回过神。 「这戒指超合我的无名指!」将他套着戒指的左手亮在我的面前,一脸骄傲地摇晃着他的手指。 「无聊、我也可以好不好。」伸长手寻找着铅笔盒里的硬物,当我摸到一直被我藏在里头的戒指后我赶紧将它拿出,也学着任昱捷将它套在左手的无名指上。 我俩幼稚的将手摆在一起比较着,从无名指换到小指在换到中指,每个手指都试戴一次,看着他偶尔套到一半卡在手指上拚命拔下来的狰狞表情,让我不禁噗哧一笑。 「任昱捷、杨子安,你们戴情侣戒指哦?」语气带着调侃,班上的某位同学突然插进这么一句话。 「谁要跟他一起戴情侣戒啊!」、「我们哪有戴情侣戒啊!」我们默契的一同激动喝斥他。 「我开玩笑的啊!你们那么激动干嘛啊?」他愣了下,神情有些呆滞像是被我们惊吓到似的。 「我不说了啦。」赶紧将手背到后头将戒指偷偷拔下塞进口袋中。 说实在的,方才被那么一提醒我仔细观望了下,我们看起来还真有点像是一起戴着戒指的情侣,我举起双手抚着双颊感受着微烫的感觉。 害羞是否能代表我对你有一点心动的意思? 我又跌入了自己的幻想世界当中,就连上课了,老师早已佇立在讲台上讲课几十分鐘了我还不知道,满脑子都在思考着对他的感觉。 有时能感受到背后传来的炙热眼神,我总会不自觉的将椅子往前拉进一点距离。有时能听见微弱的鼾声从后方传来,我总会期盼着任课老师能够赶快发觉随后呼唤我的名字指名要我叫醒他。 「安安你好吗?」他先试拍拍我的肩膀,随后小声地道,一口气说完,完全没有任何的顿点。 「安安我不好,你下次能不能断句啊!」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