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在抽痛,他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为何如此对她,突然想到……喃喃道:「难道爹说的都是真的,我跟他……」 想着想着,心跳脸红的,不敢再面对殷梨亭,匆忙起身,殷梨亭心急的抓住不悔的手,道:「不要走啊!不悔,别离开我,你答应过不离开我的,你答应我的……」 不悔指着自己,脸色颇为忸怩,小声道:「我什么时候答应你……」眼角撇向殷梨亭,见他用受伤的手抓着自己的手臂,鲜血再度流出,失声叫道:「喂!你不要乱动,你看你,手又流血了!」 殷梨亭似乎没有知觉,泪眼下迷濛的黑眸,愣愣的凝视着不悔,深怕不悔消失一般。 不悔心里滴咕着:「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 拉起殷梨亭的手将他放好,感觉好像有些不对劲,连忙伸手摸了他的额头,另一隻手再摸自己的额头,这次她真的可以确定,叫道:「好烫!你发烧了!」 急忙转身想拿药,突然想到什么?回过身对着他道:「你别再乱动,万一伤口又流血了,我可不管你。」 转回身后又似乎不放心,再回头续道:「你放心,我不会走的,我会在这陪你,我只是过去拿药给你,你千万千万……别再乱动哦!」不悔的交代似乎有效,殷梨亭不再乱动了。 不悔拿了药餵他喝,喝完后不悔要他睡一下,他很听话也似乎真的累了,很快便睡了。 不悔等他睡着后,赶紧拿了一盆清水,扭了毛巾放在他的额头上,就这样来来回回好几次。不过!他似乎睡的很不安稳,一晚上睡睡醒醒,每次醒来都像怕不悔消失一般,害得不悔一个晚上没睡,直到天快亮了,不悔撑不住,趴在殷梨亭身上睡着了。 殷梨亭缓缓张开双眼,感觉有人俯卧在自己胸膛,他垂下眼帘,见不悔趴在自己身上睡着了,心中百感交集,他执起不悔柔夷,轻抚自己脸颊,几颗清泪淌在眼眶。 房门突然被打了开来,白衣手拿端盘走了进来。殷梨亭赶紧拭泪,望向眼前陌生的少女,想起不悔曾经提起过的白衣姊姊,小心问道:「你是……白衣姑娘?」 白衣深邃的眼神中含有一抹淡淡哀伤,她将端盘放于桌上,轻声道:「看来你已无大碍了!」 殷梨亭见她眼神带忧伤,有种熟悉感觉闪过脑中,彷彿见到自己,他道:「是姑娘救了我吧?我该向姑娘道谢。」 白衣微微一笑道:「我只是举手之劳,真正照顾你的是不悔,要谢就谢她吧!」 殷梨亭回头怔怔的望着不悔瞧,白衣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有话想说,见殷梨亭视线始终停留在不悔身上,欲言又止,轻叹一声,悄悄走了出去。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