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洞口堆满了落下的山石,根本无路可上去。下来的人就更加危险了。 “快下去!别上来了!”半山的一处棚内有人打着手电照射欲上山看情况的两个陌生人。 “你们快别上来添乱了!很危险!”打手电的两位矿民纷纷向云出岫和男记者叫道,“别来了!要塌方了!” 云出岫向矿民们问道,“洞内还有多少人?” “有叁个!”矿民见他们坚持上山,那处山石不断滚落,自己这边山体也岌岌可危,“你们别来了,快下去!” 山石滚落无常,周围不远就有大石头掉下来。云出岫也有些被吓到了。她下意识征求身边同行的意见。 男记者也同意下山,等山上矿民下来了再做采访。 又是叁条人命。她看着冒出浓烟的某处洞口。为什么非要拿命去换矿。 此时矿洞外头喧闹声不断,四面的乡民都闻风而动前来帮忙,人群中声声哭喊在夜里异常渗人。 “有谁在里面?” “大力、强子和阿虎。”外头刚跑下山的矿民说。 “谁让他们还开洞的!这不是找死吗!这几天风声最紧非要往刀口上撞!”乡民中年纪稍长的大伯神情悲痛,望着滚滚浓烟的矿洞无可奈何。 “都过去十几分钟了,估计是没救了。”矿民说道,他声音发颤,对刚刚发生的一切胆战心惊。还好他在外面没进洞。 “明天巡查组听到风声肯定要来,到时候谁都讨不了好果子吃!”大伯恨铁不成钢地说。 又死了叁个。 人群纷纷传扬开。远处小道上哭声阵阵,刚刚进去叁位矿民的家人纷纷赶来。 闫婆婆哭得昏死过去,闫老坐在矿山下,不停地抽着旱烟,舒缓咳到干裂的嗓子。 “小江,这是你的矿洞。你做主吧,什么时候进去把人抬出来。”闫老出声。 人群中央的一个四十岁穿着体面的人物正是外地来的矿场老板小江,他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形,在这一众矿民之中,竟然奇妙的成了精神领袖,关键时刻还得他出手。 “闫嗲嗲,这毒气还没散,起码得打个眼把毒气散完。现在这么晚了,我们等早上七八点进去接人怎么样?”江老板说着就让其余矿民去洞口打眼散气。 “七八点!怎么等得到七八点!阿虎还在里面,我儿子没找到,又要没外甥。越早进去救人越好!”闫老突然发起火来,把烟枪一摔,苍老干枯的手紧紧攥住江老板的衣襟。 “马上进去救人!马上就进去!不然我明天就到巡查组那里闹!闹到你坐大牢!”闫老急红了眼。 一群乡民一涌而上,“进去救人啊!还磨蹭什么!”“救人!赶快救人!” “各位父老乡亲,不是我不进去救,而是进一个死一个,吸进毒气立马就会死亡,何况里面还在爆炸,搞不好山都要塌!我劝大家一句,赶紧回去休息,早上七八点再来接人。行不行。”江老板无可奈何,没人比他更清楚,出事的矿洞都是进一个死一个。 “我儿子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外甥现在就在洞眼里面!你们快去救人呐!”闫老额上青筋暴起,老泪纵横。” 免|费|首★发:po18yu.v ip | Woo1 8 . V i p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