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还有尸虫,还有蛊? 仅仅一墙之隔,郑鹤尧对岫岫那头辗转反侧的动静听得清清楚楚。 他轻轻敲了敲那面薄墙,发出微微呼唤。 “岫岫?” “睡不着吗?” 云出岫正抱着枕头发呆,突然听到脚头的墙壁传来郑鹤尧的声音。 她爬到床脚,叩了叩墙。“阿尧哥哥你也睡不着吗?” 那头轻轻“嗯”了一声。 “岫岫,你害怕吗?” “我不怕呀,我只是觉得过于神奇,怎么会有这些东西呢?”她苦苦思索着,今天的见闻打破了她的唯物观。 那头郑鹤尧半晌没出声,支支吾吾地有些不好意思。“岫岫?” “我在。” 一片沉默。 过了一会儿,那头又微微出声。 “岫岫?” “我在!”她回道。 “……” 可那头又陷入一片沉默。 把她急的。“什么事你到底说呀!” “嗯……”她仿佛能看见隔壁的阿尧支支吾吾一脸羞涩嗫嚅的模样。 “岫岫…我能…睡过来吗?”隔壁传来他微不可闻的声音。 云出岫一愣,不由得满面通红。 好哇!这小子是处男开荤!乐不思蜀呢! “你说什么?声音大点!”她憋着笑逗弄他。 “……” 那头一片沉默。 夜空中的朗月透着小窗,倾泻满床月光。 郑鹤尧温柔的声线传入耳。“夜里天凉…你要盖好被子……” 他羞得耳根涨红,下体在薄被中高高挺立。 “…岫岫,晚安。” 那头传来一阵衣料摩擦声,渐渐恢复了平静。 ???这就没了??? “操!”云出岫狠狠捶了一下墙。“没出息!” 她原本被郑鹤尧的主动撩得欲望上身,结果他又没了动静,还叫她晚安? 这还能晚安?还怎么晚安? 她气冲冲地掉到床头睡觉,把床板蹬得咚咚作响。 一墙之隔,右边房里的鹞子也无法晚安。 他们两人半夜说悄悄话,这活动板房里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那晚的动静更是……不亚于在他耳边现场直播。 他苦涩地闭上眼,再三告诫自己,做好一个保镖的本分。 尸虫处理干净后,工地上又恢复了日常秩序。 日子在工程进展中,一点一滴过去。 到了11月下旬,水电站的地基都打好了,正在往上修工事大坝。 这时已经是枯水季。 黑龙潭里的水位下降了二十几厘米,在工地周围露出来大片卵石滩涂。 上游水量枯竭,下游的黑龙河就更不用说,河水浅浅,静谧流淌。 即使枯水期干涸成这样,黑龙潭的眼色仍是黑得深沉。简直不像一个潭,倒像是黑龙渊。 至今为止都不知道这潭水有多深。当地人也说是深不可测。 枯水期来临就是修水电站的最佳时刻。黑龙峪是“u”字形山峪,地势落差很大,因水位的下降而露出河滩和空地,极大方便了工程修建。 11月份到隔年1月份都是工程迅速发展时期,萧晨等人日夜不停趁着这段时间赶工。等过了年,开春之后水位又会涨,到时候动工不便,会麻烦很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