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算美好呢? 她记得妈妈要离婚时的决绝态度,那是生父跪在地上无论怎样哀求都换不来的回头,但更记得她在深夜默默哭泣的无助。 当时很多亲戚都劝妈妈忍忍,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毕竟他们从高中到大学再到结婚生子一路走来不易。 可妈妈终归没有听劝。 以至于后来有人背后议论她冷血、凉薄,只有她知道,不是的,不是这样。 做错事的,是她的生父,从来就不是她。 那些好的与不好的,在这一瞬如倒带般一一从脑海闪过,她一度以为,自己忘记了。 萧晨星指尖冰凉,默默的揪紧了温平夏的衣袖,似乎在想办法缓解自己的不安。 店里死一般的寂静。 “算了,”最终是男人开了口,目光从萧晨星脸上移开,落到身侧的女伴身上,“你想动手在先,给人家道个歉吧,这事就算过去了。” 夏小姐觉得荒谬。 “被弄脏衣服的人是我,挨了一巴掌的人也是我,纪总,你让我道歉?” 纪先生皱起眉,烦了,“所以你想一直这么闹下去?” 气氛越发剑拔弩张,导购小姐终于忍不了了,知道两边都是不好得罪的主,只得站出来颤颤出声:“要不这样吧,我们去接待室坐一会儿,双方好好沟通一下,让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好吗?” 温平夏回头看向萧晨星,询问她的意思。 后者朝她摇了摇头,表示不想再闹下去。 纪先生余光瞥到她的动作,只觉心中憋闷得很,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他冷着脸丢下身边的美人,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一场闹剧就这样告终。 可发生这样的意外,多多少少还是影响了人的心情,温平夏没有再逛,将选中的几件衣服结了账,然后就跟萧晨星去了四楼的餐饮区。 吃过饭后,她开车送她回去。 等萧晨星下了车,她想了想,还是拨通了唐衍的电话号码。 后者刚刚乘飞机抵达青城,正脚步匆匆地往机场出口走。 他这几天去处理国外分公司事务的同时,顺带在风投圈赚了一大笔钱,低点买入高点抛出,完美收盘。 其实他预估晚几天抛售还能多赚点,可又想到自己都出来十天了,归心似箭,晚一天都等不了。 人是不能有眷恋和软肋的。 有了,就会被时时刻刻的牵绊,严重的话还有可能成为自己最致命的弱点。 唐衍接管唐家十几年,当初唐逸父子去世,他横空降到董事会头把交椅,无可避免的陷入了腥风血雨的夺权内乱,那他是怎么赢的? 拼心狠。 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曾有人用萧晨星威胁过他,可他硬是完美的解决了这件事。 当时他言笑晏晏的同对方说:“那个小女孩本就不是唐逸的女儿,她的死活我不在意,你想要她的命就拿去,刚好替我省了一桩抚养的麻烦。” 最终的结果,是对方威胁不成,反而被灰溜溜的赶出了董事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