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学长。” 路肖维扭头冲他笑了一下,孔泽愣了一下,也回敬了他一个笑容。 孔泽自动去门口帮忙,路肖维的目光这次在他身上停留的时间更短,“学弟,你的眼睛恢复了?下次打球的时候请你挑对人,钟汀不是你以前的那些球友,否则风险不可控,职业球员还是应该注意自己的身体。” “您说得对,遇到钟汀这样的对手要谢天谢地了。学长要是不嫌我菜的话,我可以陪您打上一局,请您千万不要对我手下留情。” “我手上没轻重,把你再打进医院就不好了,到时候未必有人去伺候你。而且我不喜欢和动不动就医疗暂停的人比赛,那太没意思。” 路肖维没再说话,径直把竹筐搬了进去。 竹筐都搬进来之后,丁女士请路肖维坐下喝茶。 “不用了,谢谢。” 钟汀把路肖维送出门。 路肖维同钟汀说了声再见便转身了,当他听到关门声的时候,他又回头看了一眼。 他并未回家,而是从口袋里摸出那盒摸了好几次的烟,沿着楼梯下了楼。 此时的他只单穿着一件毛衣,寒风灌进他的脖子,他也不觉得冷,小区的观赏树上挂了一层浓霜,月不明,星星也稀疏,唯有路灯的光却十分的强烈。 他点了一支烟,那点儿光亮和路灯完全不可比。吸完烟,他扭头往回走,在路灯强烈白光的照射下,他看见前妻正和冰糖山楂挥手告别。 路肖维也跟吃了两根冰糖山楂似的,心想,“送人就送人,至于送到楼下吗?” 钟汀并非故意要把孔泽送到楼下。 她前脚刚把路肖维送走,回到客厅就非常客气地对孔泽说,“孔同学,时间不早了,早点儿回去休息吧。” 既然人家已经下了逐客令,孔泽深知不能再留,与钟教授依依惜别而去。 孔泽走后,钟汀在沙发上发现了一条蓝灰格子围巾,毫无疑问是孔泽的。钟汀深知,如果她今天不送还给他,以后又要滋生出无数交集。她从衣架上取了件羽绒服,连拉链都没顾上拉,忙追了出去。她出了门,孔泽早就不见了。 从电梯出来,她拿出当年跑八百的劲儿才追上了孔泽。 那条围巾是孔泽故意留下的,他没想到这么快又回到了自己手里,虽然心里很是失望,但他面上的功夫却十足,“真是太麻烦你了,我真是不小心。幸亏有你这样一位细心的朋友,否则我就得冻着回家去了。” 孔泽是开车来的,他自然不会冻着回去。 路肖维离他俩并不远,那副温情画面看得清清楚楚,钟汀把围巾递给孔泽,两个人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孔泽很快发现了他,冲他喊,“路学长,又碰上你啦。” 然后他又冲钟汀挥手,“钟汀,明天见。” 这次路肖维实在冲着他笑不出来。 钟汀冲路肖维点了点头,就径直往楼栋走,突然间,她的羽绒服帽子被扣在了头上。 “给我捂捂。”一只冰凉的手伸进了她的羽绒服里,“这才认识几天,送人都送到楼下了,你未免也太客气了吧。” 他的手虽然冷,但她的腰隔着毛衣很快就被他给捂烫了。 “你冷静一点儿。” 他拿另一只手在她脸上抓了一把,“还不够冷?”他在那个门口等了一个小时,回来的路上车窗一直开着,冷风呼呼地灌进他的衣领里,他生平第一次违章闯了红灯。之后从钟家出来,只穿着一件毛衣在外面转,他倒不怎么觉得冷,只是手一直是冰的。 抓她脸的是左手,戒指硌得她脸疼。 “就算要换人,能不能换一个好点儿的?眼光擦亮一点儿行不行?” 钟汀努力去掰开他的手,结果她的手也被握住了,“我的视力一贯很好,左眼一直2.0,倒是你总戴着眼镜,多少会影响视力,你该去医院验一下光了。” 路肖维被她话中的一贯给刺痛了,“我的眼睛也很好,”他摘下自己的眼镜,凑近她的脸,“你这儿有个痘,是不是?你如果有生理需要的话,千万别压抑自己,我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