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车就在楼下,我送你们去机场。” “谢谢,我们已经找到司机了。”陈渔为了附和钟汀的言论,向路肖维晃了晃手上的车钥匙。 虽然电梯载重给13个人,但不知怎的,钟汀觉得很挤,。 出了门栋楼,钟教授发现公园长椅旁边多了个怪模怪样的玩意儿,也不知道谁大冷的天起这么早堆个东西。 陈渔先开了口,“这不是哆啦a梦吗?别说,堆得还挺像。” 钟汀也看见了那个雪人,是个硕大的机器猫,手里攥着一串糖葫芦,很高兴的样子,比她之前堆得好看多了。十多年前她也堆过一个机器猫,用像素极不清晰的翻盖手机发了一条彩信给路肖维,她那时候刚学了一句俗套的表白词:让我做你的机器猫吧,你想要糖葫芦我就给你糖葫芦,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可那句话到底没发出去。路肖维问她:你这是堆了一个土拨鼠吗? 去机场的路上,路程已近半,陈渔从车后视镜里看到了路肖维,“路肖维是不是也去机场啊?他怎么一直跟着咱们?” 第42章 路肖维和钟汀买了同航班的机票, 他知道钟汀的姓名和身份证号, 查她的航班信息并不难。 天气原因导致航班比以往晚点两个小时,钟汀抢先替父母抢占了候机室的睡眠区, 她一个人坐在观景窗前看书。 钟汀没想到会在候机室遇到路肖维,他就坐在她旁边,也不说话, 就那么看着她。 她也不回头, 努力地翻页,每一页的内容都看不进去。 路肖维此刻摘了眼镜,眼睛里充满了血丝, 用那种悲伤的灼热眼神望着她,仿佛要把她燃尽似的。 钟汀并没回头看他,两个手肘支撑在窗台上,窗外是停机坪。 突然, 她的右耳被插了一只耳机。 “路肖维,你要相信,只要你回头, 就能看见我。你不用向我的方向走,只要你回头朝我笑一下, 我就向你跑过去,你只要不嫌我跑得慢就行……” 耳机里清楚无误的是她的声音。 他凑到她的左耳边对她说, “我回头了,可你怎么向反方向跑了呢?钟汀,你这样犯规了。” 钟汀眼睛只看着窗外, “我以前搞错终点啦,向着错误的方向跑,只能越来越错。我现在好不容易弄清楚了,你可别往后拉我了。这句话我也送给你共勉。” “你没弄错,我就是你的终点,你可不能半途而废。” 他握住她的手,“你的手这么凉?” “别这样,我是个普通人,不想也没有资格和你一起上头版头条。” 这话刺痛了他,他不肯让她把手从他的手里抽走,“我以后会对你好的,比你想象的还要好。” “路肖维,你为什么一定要在公众场合上演这种戏码?我并不想成为社会新闻的女主角。” “你认为我在做戏?” 钟汀盯着窗外,“对不起,你可能并不是这样,可我忍不住这样想。” 钟汀扭过头来冲他笑,“你不是说我笑得很不好看吗?你赶快去找个笑得好看的人去吧。” “我骗你的。” “可我把你的话都当真话听。你不是跟我说你从来没有说过假话吗?” 他从大衣口袋里取出一张照片,照片里她被一件黑色羽绒服裹得严严实实的,脸都被冻红了。 她想了好久才想起这是她十七岁时的照片,照片上她笑得很开心,露出两个虎牙。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还挺上相的?” 她拿着那张照片看了许久,然后对着窗户笑了起来,岁月还是在她的脸上留下了印迹,她永远不能和十七岁那年一样了。 她的头渐渐往下低,然后埋在书里。他感到她的肩膀在抖动,然后他在她的肩上拍了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