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他压在她身上,赤裸的胸膛紧贴着柔软的曲线,心脏“噗通噗通”跳动。 “你知道的……我不能,我做不到……”他语无伦次地说着,看到沉黛眼里的光渐渐熄灭,生怕她逃跑似的,双手抱得更紧,“黛黛,除了这个,我什么都能答应你。” 就这样,贺杭失去了独占沉黛的最后一线可能。 厨房的米粥煮干,浓烟滚滚,刺鼻的糊味四处弥漫。 沉黛推开贺杭,冲过去关火,隔着抹布端起滚烫的砂锅,放进水池浸泡。 “呲啦呲啦”的声音里,她将湿润的眼睛贴在小臂内侧,吸了吸鼻子。 沉黛给贺杭叫了外卖。 贺杭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没敢对米粥的口味发表任何意见,安安静静地一口一口喝完,出了一身的汗。 沉黛量了量体温,松了口气,道:“晚上再吃一次药,明天差不多就能好了。” 贺杭握着她的手,清俊的脸庞眷恋地贴着手心,眼睛闭上,长睫微颤,像一只难得对主人示好的猫。 “这两天,你又去相亲了吗?顺不顺利?”他低声问。 沉黛厌烦了他一而再的试探,更恨他像只缩头乌龟,故意隐瞒顾续明的存在:“去了,都不合适。” 贺杭心下略定,紧接着,听到她绝情的话语。 “下一次生病,可以直接去医院,我不是医生,也不是每次都有时间。”沉黛狠着心抽回手,把备用钥匙还给他,“饿了订外卖,不想收拾家务,就找个固定又可靠的家政阿姨,金钱能够解决大部分问题,没有什么人不可替代。” 贺杭看着空荡荡的手心,神情一紧,仰头问道:“什么意思,你要辞职吗?” “……阿杭,我只是你的经纪人,不是保姆。”沉黛体谅他还在病中,不忍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却努力纠正他的认知,“我本来就没有义务照顾你的生活起居。” 她想到以后过来的次数肯定屈指可数,便找出一个储物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护肤品、化妆品、睡衣、内衣、拖鞋、还没看完的书……连她自己都没料到,留在贺杭这边的个人物品有这么多。 简直像男女朋友分手。 贺杭杵在玄关,既没有帮忙的意思,也不想放她出门。 “……那本书我也喜欢看。”迎着沉黛黑白分明的眼睛,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挽留,只能伸出手,别扭地指着箱子顶上的书。 沉黛爽快地将书送给他。 “别忘了下个月的独奏音乐会。”她指指墙上的日历,那里早用红笔做了重点标注,“我提前给你买机票,到时候陪你一起过去。” 贺杭将手里的书卷成桶状,修长的手指频繁刮擦书页,捏出清晰的痕迹。 他看着沉黛走出家门,有一瞬想要追过去,想要用眼泪和承诺将她留下,双脚却像被钉子钉在地上,动弹不得。 他睁大眼睛,看着房门缓缓阖上,像是回到了二十岁那年的噩梦里。 他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落,在快被现实击垮的时候,自我防御机制开始启动。 他安慰自己—— 不用害怕。 黛黛只是有点生气,不可能不管他的死活。 就像二十岁那次一样,她出去逛一圈,放松放松心情,调整好状态,还会像没事人一样回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