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堆迭着数不清的现金钞票。 他没有废话,直接解释道:“这是一亿撒里整。”边说着,边接过另一人递来的茶杯,掀开盖子散着热气。 待抿上一口刚泡好的茶水,陈笙才慢慢转过头看向裴珩,道出自己的真实目的,“我们来玩个游戏。” 三只手指从手套上竖起,“三天时间,如果你能找到粟粟在哪,这场游戏便是你胜。人我还给你,这一亿也送给你,就当是秦家撞了你车的赔罪礼。” 什么狗屁东西? 裴珩刚想暴怒地打断,就被身后的一人猛地捂上了嘴,刚想回头看谁有这个胆子,原是陈家的警卫员。 裴珩目光侧了侧,发现另一边的赵斯年此时待遇更甚,竟被好几人直接捆住了手脚,这是防止他再次猝然暴起伤了太子,毕竟有前科。 就听陈笙又接着说,“如果你没能找到她在哪,这场游戏便是我胜。人呢,我就带走了,不过这一亿照样送给你,就当是……” 他手中的杯盖碰了碰茶水杯侧身,发出叮地一声响,像是在模仿许多日前拍卖场上敲槌的定音,又像是某种特殊的提示,“这一亿撒里,就当是我从你手上买走她的代价。” 陈笙合上杯子,递给不知从哪冒出来、恭敬候在一旁的侍从,他姿态依旧端得矜贵,叫人很难想象他是否也会有慌张破例的那一刻。 “赢或者输,你都能拿走一亿撒里,是稳收不亏的买卖。” “怎么样,你敢玩吗?” 最后一个字音落定,场面安静了一瞬。 裴珩压下情绪,此时已经冷静了下来,听闻这话,他眉峰一挑,缓缓发问。 “陈笙,你凭什么要我和你玩这个狗屁游戏,粟粟她本来就是我们裴家的人,没人可以带走她。” 陈笙似乎很了解他,并不意外他会说出这番话,可真正听到耳朵里时,还是没忍住轻笑了一声。 那笑里多少带着点嘲讽的意味。 “裴珩,你看清楚了。” “别人还真不敢和你们裴家少爷玩这档子游戏,明晃晃抢走你的人。” “但今天是我坐在这。” 陈笙看向身边的侍从,一个眼神间,那人就递来一款特制的对讲机,模样看着极为复古。 陈笙放手里把玩了一番,应是鼓弄开了机,接着按下某个键子后,悠悠递给小桌对侧的裴珩,同时半是警告,半是提醒地说。 “你是聪明人,应该看到了现在的局势。如果我想的话,你连玩这个游戏的资格都没有,甚至不会有再见到她的机会。” “所以,我不是在和你商量要不要玩这场游戏……” 他目光微眯,眼睛里的光有那么一瞬极为锋利。 “我今天说的所有话,都是命令。” 满室安静中,陈笙的话音刚落,放在桌子上那只对讲机的某个线路就忽然接通,一道脆生生的女声从中流露而出,清晰回荡在整间屋子内,突兀地打破了原本凝固的气氛—— “主……主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