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冰冷得就像一堵墙。 阿道夫.希特勒来本德勒街14号之后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虽然她早知道将有势力,且摇摆不定的机构争取过来的重要性,陆军与垄断行业资本家,这两大集团牢牢把持着选票与席位,在选举胜利的前提下,如果她想要纳粹党在国会选举中占稳定多数,她就得获得其中一方的支持。 但很快她发现获得前者的支持并不是她预想的那么容易。她虽然已经呼吁了无数遍—让他们试着重新考虑国家社会主义,而不是马克思主义,但收获的大多是零零散散的礼貌性掌声,这还是因为她朝他们颇为谄媚的握手,以及不胜其烦的重复那些言论—任何试图取代陆军的尝试都是发疯,她从来无意夺取政权,也不想利用国防军来实现政治目标。 只是这些言论并没有她想象的那样有效。也许,她忍不住揣测是因为她曾经效仿贝尼托.墨索里尼那样夺取政权时,背叛了曾经属于他们中的一份子。那位尊敬的传奇的鲁登道夫将军阁下在面对军警的枪口时,并没有停下脚步与卧倒,而是从容不迫的穿越府邸街,而她那时正慌张的趴伏在地上,脱臼的肩膀让她还以为自己受了枪伤,于是她从封锁线上一跃而起,登上周边等待的一辆马车,将她倒地且生死未卜的战友们抛之脑后,而在被捕的过程中,她甚至对那位阁下生出了一丝阴暗的怨恨,虽然她清楚对方会更加看不起她,想想看,她一直都被视为党内的领袖,而这名党内的领袖虽然手里也握着步枪,却没有做好为革命牺牲的打算,反而在这样的紧急场合逃之夭夭。 阿道夫.希特勒只能希望他们能忘却这样狼狈的一幕,而是同情她和她的运动。但她的指望也很快落空了,当陆军总参谋长库尔特.冯.哈默施坦因将军以一种仁慈的居高临下的态度介绍她的时候,她甚至都朝每个方向鞠躬致敬,才有在餐桌上多说几句的机会,她的过度独白只是给他们留下可能比别的政客更具有亲和力的印象,最后结束的时候,她只是讷讷地坐在他们指定的角落,坐视那些帝国国防军的领导人交谈着,然后她焦躁地用餐刀解决布丁,既没有收获到预期效果,也不在状态。 但原本她之前是在这堵墙中能找到缝隙。其中一位是东普鲁士的军区司令,维尔纳.冯.勃洛姆堡,他首先对国家社会主义感到犹豫不决,在等待与怀疑的态度之后,他很快就皈依了国家社会主义。 阿道夫.希特勒不禁怀疑是由于他失去了妻子的缘故,而这位军区司令正处于身体疲惫与无望的状态,妻子的去世使他的外表看起来有些许混乱,而阿道夫.希特勒的话却经常让他热泪盈眶,似乎是受到医生的疗愈,显然他是受感性思维影响颇深的人。 而他的下级,瓦尔特.冯.赖歇瑙,则是一个理性且具有强烈自我意志的参谋,他懂得如何在工作中利用政治优势,阿道夫.希特勒深知对方对她与国家社会主义的同情,他被她的政治观点相吸引时,她也意识到他对革命的需求与她是相近的。 因为清楚自己从在场的人中暂时无法得到自己想要东西的阿道夫.希特勒,在突然站起走向休息室时,她也只得到了几个人的注目,但这个视线无疑让她僵硬与如芒在背,而她的目光却只敢低垂,在经过一对宽大的双膝时,她立刻感受到对方压制而灼灼的目光,正望向她的后背,而在发觉到那个视线的一瞬间,她就垂着头,几乎是逃也似的把自己关进了休息室。 在被注目的一瞬间,阿道夫.希特勒并没有感受到像平常演讲时的游刃有余,反而立刻感受到一阵包含着恐惧,羞耻,愤怒的情感,她无法对自己的感官撒谎,每当想到这里时,她的双腿就在颤抖,连手肘都沁出冷汗来。 她去鬼鬼祟祟的关上休息室的门,在发觉对方并没有跟上来的打算,阿道夫.希特勒的心中立刻觉得似乎松懈了许多,不过她也并没有使自己软倒在沙发上,而是退后了几步,站在镜子前哆哆嗦嗦的一点点推高裙子,在看到从臀部蔓延上去的青紫指痕的那一刻,她几乎头晕目眩,在她自己的手指碰上去的一瞬间,她就已经发出吃痛的抽气声,又惊又怕地放下了裙子。 这就是为什么她找到了缝隙却无法如平时般行动的原因—她从前还以为像维尔纳.冯.勃洛姆堡这样的男人,不过是要找到信仰与目标,而她一向是用言语操纵这些人来得到自己想要的,换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