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连嘱咐也不想说了,受不住的先离开了办公室。 又过了五分钟,坐在桌上的钟弋才起身收拾着桌上要带走的文件。 他没有什么可以多余要带走的,主要他来此地忙到都未曾看过一眼西班牙的世界。 啊,其实也不是,刚刚他还是看了一会儿的。 想到此,钟弋忽然想到那份未拆开的信。 遏制了有一周自己别太在意这份信里到底写了什么的他,就在这一秒,像是实验失败一样,再也压不住想看的心,败北的从盒子里拿出信封。 余光扫过,盛放信封的盒子下是堆积如山的信纸。 好似这些信已经被安放在盒子里很久。 未拆开的信封,在桌前灯光的照耀下,可见寄信人的名字叫:楚初。 钟弋的手划过信封上的字,他像是隐忍一样只是轻如羽毛的划过,然后再无其他多余的动作。 他不禁想,她的字,写的是越发的好看了。 钟弋轻咬了一下下唇的肉,然后心颤着拆开了信封,随后认真的看了起来。 只见,信上如此写到: 「钟弋: 见信如唔,展信舒颜! 距离上次写信,已经阔别了有三个月之久。 你猜我在忙什么? 你没有说话,我就全当你猜到了! 没错,我和十月打赌,这次我赢了!!! 三个月不给你写信,好像很是简单,但其实,说句真话,特别的煎熬…… 然后,我坐在后院写这封信的时候,不由得开始想,一封都没有回信的你,为什么可以做到? 我的脑子里瞬间布满了阴暗的小恶魔,它们对我说,那是因为你早已经被我烦死了…… 听他们这样说,我的心痛了一下。 或许,事实真的是如此。 但我绝不会放弃继续烦你的! 这是对你身为一个好朋友没有自觉的惩罚! 我算了算日子,再有两个月,你就要进入考场了。 复习的怎么样? 我最近被我写的流水账作文搞得相当的不满意,不说了,我去继续背我的作文甄选了。 嗯,想停笔来着,忽然想到夏天即将来临,而我……终不见夏。 2019年4月21日,太阳当空,而我的心情与天气不一样,寒潮不散。」 终不见夏…… 钟弋被这四个字冲击的,头颓废的磕在了老板椅上。 他的脑海中不禁回想到,她写的第一封信。 那是2018年的3月21号,他收到了她的第一封来信,当时的他,对她的思念其实不比她少。 或许说回来,现在也没有好多少。 他的笨笨,组织起语句来越发的熟练了,起初还只会说:亲爱的钟弋,你好,我是楚初的人,都会在开头写上:见信如唔,展信舒颜的字眼。 “亲爱的钟弋。”他不自觉低喃出声。 那手写的字,一行一行的浮现在他的脑海,他甚至倒背如流。 「亲爱的钟弋: 你好,我是楚初。 今天十月同我讲,如果有什么话可以写信告诉你,我想了想,对于现在的我们,想要交流好像真的只能这样。 我拿起了笔,坐在桌边写烂了好几张废弃的纸,主要是因为我写作文是真的挺烂的…… 你上次还嘲笑我,说我的作文只考了三分! 那竟然都已经这么烂了,下面我说的话有哪些不合逻辑,就多多海涵。不对,多多包容。 最近,云姨得空总会来看我。 我的探视单上满满一页都是云姨的名字。 看着单子,其实我还挺开心的。这说明什么呢?说明云姨还是在乎我的。 我想与她亲近的心里夹杂着自卑与敏感,所以在面对云姨时,我们的相处带点陌生。 你看到这里的时候一定要问我一句:为什么会这样? 你问完,我才能接着跟你说: 是这样的,我跟你讲哦,没有拥有就不会失去。 我害怕失去,我已经……失去太多了。 我以为我的疏离会让云姨不会伤心,但好像最近我才发现,她已经再开始伤心了。 那伤心里夹杂着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情感…… 就像云姨在面对楚江畅的墓碑时,出现在脸上的神情。 我不知道我该要怎么做,她才会开心起来。 我思来想去,身边靠谱的朋友好像只有你,所以我想拜托你帮我一件事? 我希望你是能答应的,主要我也不知道还有谁能帮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