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弋只要想到楚初的决定,心里憋着劲儿的难受。 他从养老院回来后,连着过去了四天,他都没有调整过来。 他的低气压不止影响他自个儿,连带着公司周围的人都不敢大声同他讲话。 本身没什么事情要发生的,好巧不巧的钟弋今个儿来上班,大厦楼下被老街的原住民堵的水泄不通,他的衣角被原住民们拽住,殃及池鱼的怒吼着说,要向钟弋讨个说法—— 钟弋被这么对待,本身心里的不爽就无处发泄,现在更是连忍都不带忍了,他上了大厦,直接来到了负责老街项目的主负责人面前,说:“叫上你的施工团队,在老街口待命。” 主负责人林经理,一脸懵,但又想到钟弋的身份不容小觑,无有不应的。 时间也就过去了一个小时。 施工团队开着装载车、推土机、挖树机、吊车和运输车辆就停在了老街口的小区里。 原住民们老的老,小的小,大的大,他们看见这阵仗,怒吼着就要上前,好似一副声大、人多,就能把施工团队们赶跑—— 还好钟弋事先早有准备,叫来的不止有施工队,还有他家的保镖们。 保镖们充当着工人,在老榕树的四周设上了围挡。 那一扇圆形窗阻隔了原住民的谩骂与哀嚎。 过了正午时分,钟弋见四周团队都准备就绪,拿起了喇叭,当着外围那群还停留在原地看热闹的原住民道:“开工。” 今日的阳光大好,日头正毒。 工人坐在树木移栽机里,操控着装载器,望了一眼地上站着的男人,而后心一横,机器前进,张开大臂,抱住了老榕树的根部。 机器不会像人工一样那么的费力,它甚至不需要半个小时,十分钟不到大榕树的根部就被凿了个大洞。 顿时,围挡后一片哗然声。 “你们会遭报应的!这可是百年的老树啊!” “你们这群奸商,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 “老子要告你们,一群黑心肝的玩意儿——” 谩骂依旧,但钟弋并没有搭理,他从车上跳下来,来到了老榕树一侧的监工面前。 监工望着机器卡槽里的反光,有经验的赶忙对正在操控着车的工人叫停。 监工对钟弋道:“那坑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钟弋向大坑看去,没一会儿眼神就锁定在土里的反光上,他指了指另一侧的工人,说:“你下去,把东西挖出来看看。” 工人扒拉着大坑里的土,翻了一会儿,土里冒出了一个盒子。 工人拍了拍盒子上的土,递到了钟弋面前,他看着上面盒子的纹路,有点眼熟道:“像是骨灰盒?” 工人话刚说完,顿觉晦气,有点小心的瞄了一眼钟弋。 钟弋擦拭掉盒子上面残留的土,望着上面越来越明显、清晰显现出来的照片,他呼吸骤停。 工人说的没错,这个盒子是个骨灰盒。 盒子的上面拓印着一男一女外加一个10岁左右的小女孩—— 小女孩在爸爸妈妈面前,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钟弋死盯着照片上的女孩,愕然在原地很久。 群众见到挖出来的骨灰盒,咒骂不止。 “挖人祖坟损阴德啊!” “人死了还要被挖坟,造孽啊,等着下地狱吧!” “缺德啊!” 也有群众疑惑:“好端端的,神树下怎么会埋了这么晦气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