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初想破头,也没有想明白,除了医生让他远离她以外,还会有什么? 医生说远离,必定是跟她的病情有关,觉得她是个危险不定因素。 只要她表现的不那么非钟弋不可、不那么黏钟弋、不那么像变态一样盯着钟弋、不那么爱钟弋—— 只要她乖乖吃药,让身边的人都觉得她是正常的、是没有威胁性的,那么她就迟早会有回到钟弋身边的可能。 她们说好要当朋友。 若如。 钟弋也觉得远离她是永久性的,她就算挤破头也要往他的身边靠,她就算最终要走上极其极端的路,她也不会让自己身边没有他! “原谅你?”楚初实在是想不到,他还做了什么! 难道是他上大学后,偷吃了?!!! 楚初想到此,急切起来,她不爽的掐住钟弋的脸颊,恶狠狠道:“你要是偷吃,你就完了!” 她掐脸颊的动作好像捏疼了他。 钟弋睡梦中又伸手捞了一下身边的人,确定怀里有人后,心满意足的又睡起来。 楚初将自己的脸从他的胳膊处钻出来。一瞬间的动作,让她的气消掉一半。 她有些泄气的叹口气,盯着天花板,不自觉的说:“原谅你了,不管是什么都原谅你。” 她又怎么会舍得生他的气? 他可是她的命啊。 * 失了一夜的眠。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楚初把发麻的腿从被子里伸出。 他们保持相拥的姿势,一个晚上没换,在这寒冷的冬天,她感觉到久违的温暖。 身后的他,还在睡。 楚初不自觉的玩起枕下他的手。 那手,大拇指上留下了茧子。 三条线,其中靠中间的那条最短。 她听崽崽讲过,手心的三条线是生命线、智慧线和婚姻线。 钟弋可是顶聪明的人,看来对此说法还是不能全信的。 楚初无聊的抚摸了一会儿,然后突然想到热腾腾的包子。 如果可以她想等到钟弋醒来,一起去饭店吃一顿早饭。 …… 清晨的玻璃窗上蒙着一层水雾,隐约能瞧见院外下着雪。 一室的温暖盖住清寒,钟弋睁眼时,习惯性的翻个身,连带着怀里的人被他一把抱在右侧。 这重量直接让他醒过神,他胳膊肘支在床上,半弓起身,向怀里人看时,刚巧望进楚初惊呆的眼眸中。 钟弋微愣了一下神,才想起,现在已经不是梦里,而是现实—— 他的笨笨,此时因着屋里的热气熏得脸颊绯红,睫毛一眨一眨地在看他,柔顺的长发有些微的凌乱。 钟弋垂下头,脸颊贴在她的脸上,滚烫的温度暖化着他的心:“抱歉……我忘记你在我怀里了——” 楚初像是被过电了一样,头僵住不敢乱动分毫,就算是听他话里意思是将她忘掉,她也因着他的亲近,心里泛起了涟漪。 忍不住,娇嗔道:“也就一个晚上而已……都能把我忘掉——!” 钟弋能忘记,也不过是因为觉得这一切不真实极了。 他从没有想过,还能有机会抱着她入睡。 “有的时候,我还挺羡慕梦里的我,他什么都有。” 楚初没听明白,“你,也不缺什么呀。” 钟弋将脸从她的脸上移开。 他放松身体,重新躺回到床上,没有往下说。 他的另一只胳膊还在楚初的头下当枕头,他始终没抽出。 屋内安静了一会儿。 就在楚初以为他又睡过去的时候,他的声音缓缓荡在耳畔:“高二那年冬天,我们在这里没完成的约定,今天做了吧。” 楚初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不可置信的侧身面向钟弋,他的面容很是平静,她拿不准他说的话是真是假,“你、你认真的吗?” 钟弋:“我认真的。” 高二那年的约定。 他从前嫌她小,还不肯碰她。 如今,不需要药物,就能让他亲自主动—— 她高兴的直接掀开了被子,分腿坐在了他的身上,在他还在按压太阳穴的功夫里,把手伸进他的睡袍里。 钟弋感觉到腰处她的小手,他直视身上的人,看着她昭然若揭的兴奋神色,他把手覆盖在她的手背上,抓着,牵进手里。 一个女人坐在一个男人的身上。 这是一个危险的姿势。 特别是坐在身上的女人,还是你喜欢的人。 一个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