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女子,一把青油大伞歪歪地撑着,细看会发现伞沿止不住地晃,原来是她的身子在瑟缩。暴雨打湿她的下裙和衣袖,苍白的脸上也挂着雨珠,衬得眼睛和头发更加乌黑。 “少夫人……” 她的声音从雨幕中飘进来,带着彻骨的寒意。 “郦桃?” 郦桃仿佛是靠着惯性扑进屋子的,如果不是昙云伸手扶住她,她几乎要跌在地上。 姜见月忙从床上走下来,她惊讶地看着即使在椅子上坐下,也气若悬丝十分虚弱的郦桃。 “这是怎么了?” 郦桃握住昙云的手不肯松开,然而她始终说不出一句话。 昙云不得不站在一边揽住她的背,给她一点安抚。只是触碰到她身子的一刹那,郦桃哆嗦得更狠了。 昙云和姜见月对视一眼,继续紧握郦桃的手,姜见月半蹲下身子,双手搭上郦桃的膝头 “郦桃,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怎么浑身都湿了,便是夏天这样也会着凉的。我去给你弄点热水洗洗好不好?” “不……不敢劳烦少夫人。”郦桃摇头,起身要把姜见月拉起来,却被昙云轻轻制住。 “有什么事情只管说。你什么都不说,我和少夫人也不知道你怎么了,岂不是更加忧心吗?” 郦桃惊惶地低头复抬头,她原就有一双过大的眼睛,如今仿佛嵌在消瘦的面颊上,圆鼓鼓的两个,让人害怕眼窝兜不住会掉下来。 姜见月回想那日沉珺来做客时见着她,虽说精神不济,但还不至于现在这般。 任谁见了郦桃,都一眼瞧出她病得很严重。 “我……” 嘴唇不安地颤抖着,她始终说不出想说的话。 握紧昙云的手,她几经纠结,终于开口:“少夫人,能不能留我在您这几日,就和夫人讲您留我有用。您爱喝我煮的绿豆汤,我煮给您喝,或者夫人常夸我络子打得好,我留下来给您打几幅漂亮的络子。或者……或者……” “我还会裁衣裳、照料花草、做药膳……我会的很多。” 姜见月见她极力想证明自己的模样,嗓中一时有几分酸涩。 而昙云站在郦桃的身侧,对姜见月使了个颜色,又指了指郦桃的身体。 “郦桃,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姜见月看着她的湿衣裳,“我会去和母亲说的,你先换一身干净的衣裳再说话。” 郦桃摇了摇头,下巴往衣领里缩去。 “不必了……” 姜见月无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