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下雨了,早晨八点,玻璃窗远处雾霭氤氲,暮云叆叇,室内外温差使得台面上结了一层白霜。 沉年是被迫从睡梦里醒来的,那感觉像是有什么小动物伸出舌头把自己舔了一个遍,热得睁开眼睛看,是扶宴轻轻搂着她,尽情地在她唇边喷洒呼吸,手也摸进胸前肆意揉捏。 天气不那么明媚的时候,床上的确容易滋生暧昧。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昨晚的情事压根满足不了此刻趴在沉年身上索吻的少年。 粉嫩的唇瓣微微一张,扶宴就趁机伸出舌头,沉年难受的“唔”了一声,还是没能阻止,他已经开始下一步动作,在她的口腔里胡作非为,时不时牵拉,时不时啃咬。 像品尝早餐第一块玫瑰芋泥糕那样,细细舔吻,不放过舌肉间分泌出来的液体,吻得两个人气喘吁吁,有一种吃到甜蜜夹心的快感。 缠缠绵绵不想放开,沉年身体放松,一只白细胳膊搭在扶宴的背上,两个人都赤裸着手臂,线条紧致,是晨间一道魅惑的风景线。 扶宴手掌心刚摸上沉年的大腿,登时她就清醒了,推搡着出声,似乎还有点少女的难为情,“不……不行?” 扶宴显然是没听明白,手下一顿,以为是他昨天晚上下手太重,小女孩嫌疼了才不愿意,故而敛眸哄她,“乖,我轻一点。” “不是这个意思。”沉年扯着身上的被子想把自己裹紧一些,解释的时候脸庞还爬上了不可名状的红晕,下面要说的话她有点难为情。 沉年支支吾吾半天,犹豫道,“我……我生理期来了,不能做。” 听完后,扶宴想了一下,随后直接掀起被子趴在沉年的腿间看,惹得少女只好扭动着身子夹紧,“别看了,我都说是生理期了,你还不信?” “我没有不信,我看看是不是昨晚撕裂了。”扶宴说完开始套上衣服起身,也不多做停留,“乖乖在床上等着。” 直到听到关门的声音,沉年才从刚才那一幕回过神来,等什么?等他回来? 那他现在是要去哪里? 约莫十五分钟,扶宴回来了,手里还端了一碗暂时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沉年瞅着像是红糖水。 扶宴坐在床边,把勺子递到沉年手中,她皱着鼻子闻了闻,问道,“这是什么?” “红糖红枣鸡蛋茶。”扶宴脱口而出。 “你给我做的?”沉年感动的鼻涕泡和眼泪都快要出来,语气也开始变得亲昵起来。 扶宴摸着她的发顶,勾唇,“想什么呢?厨房新聘请的厨师做的。” 沉年瘪了瘪嘴,嗯,好吧。 内心深处骂声四起。 狗东西,白感动了,烦! 扶宴倒是看出了她的心思,淡淡说着,“我不太会做饭,但这个鸡蛋茶是你在医院那天我上网查的,医生说你的身体不太好,以后也不易有孕,后来我就记住了。” 沉年嘴里吸溜着鸡蛋白,抬起头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扶宴,还是怀疑,“真的?” “你学坏了是不是,少得了便宜还卖乖,我骗过你嘛?骗你能有什么好处啊?”扶宴手腕一转捏着她鼓鼓囊囊的小脸,挑眉语调轻快。 沉年点了点头,也对,骗她的确没什么好处。 “快吃,吃完我有事情要和你说。”扶宴话虽然这么说,却没有催促的意思,只在一旁静静等着。 “这么巧,我也有事和你说。”沉年嘟哝。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