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顾奕新举着那根棒棒糖,问两位老人:“伯父伯母介意我吃棒棒糖吗?” 陆父,陆母(看着自己的手):“不介意不介意……” 在一种非常微妙而平衡的气氛中,四人终于结束了这场随时可能露馅的审讯。 * 晚上。 也到了要睡觉的时间了。 陆父拉着陆铭时严肃谈话,陆母则负责顾奕新。 会客厅里,陆父从酒柜里找出了他珍藏二十八年的茅台,陆铭时内心有种不妙的预感。 “爸,你喝吧,我就……” 陆父有点不高兴了:“我多久才回来一次,你酒都不陪我喝一杯?” 陆铭时看着他,比他更不高兴:“你也知道你跟妈多久才回来一次?” 他们潇洒走了,周游世界,留他一个人多孤单。每次回到家里,除了顾奕新这个小兔崽子以外,就只有陈妈可以说话。 是以当顾奕新说不去上大学的时候,陆铭时出于私心还有点高兴。 如果顾奕新离开了这座城市,他可能真的就是孤家寡人了,只能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在工作中去消遣。 陆家人很难有子嗣,他暗中也曾经试过几次寻找代孕,都无一例外失败了。 这样的他,也不好去耽误人家姑娘,也没有办法结婚的。 可能一辈子都要这么孤单吧。 陆父没想到被这么怼了一下,一向早熟懂事的儿子竟然也会宣泄情绪了,他愣了好一会儿,放下酒瓶,眼中闪动着一点愧色。 “铭时,你以前一直不说这些话,我们以为……唉。” 陆铭时那一瞬有一点没控制住情绪。 但他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他摇摇头:“没事,爸。” 陆父和陆铭时很是聊了一会儿。 陆父说了些他和妻子这几年遇到的一些趣事,其实大部分平时视讯通话里都是已经说过了的,只是老年人已经记不得了。 陆铭时也不去提醒他,只噙着笑在一旁默默听着,偶尔搭上一两句腔。 陆父兴致勃勃聊了半个来小时,才喝了口茶,问陆铭时的情况。 陆铭时愣了一下,他想了想,竟然不知道能说点什么。 生活?没有什么新鲜事,他的生活一直是公司和家来回,偶尔出趟远门谈生意。 重要的事情倒是有一件,可是又不能说实话。 陆父见他不说,只以为是年轻人害臊,大笑着在陆铭时背后拍了一记。 “不跟我们说说跟小顾是怎么回事儿?什么时候开始的,你瞒我们俩还真挺能瞒——” 陆总心里一直觉得他儿子从小就是体育健将,要不是要继承家业可能都去当游泳运动员了,身体好得不得了。 所以陆父这一掌根本没收力。 然鹅陆总却不是当年的陆总了。 陆铭时差点被拍得吐了出来,他深觉自己不能再在这呆着了,他得赶紧上楼找顾奕新去。 他嚯地站了起来:“爸,这事回头再跟你说,现在我必须上去睡觉了。” 陆铭时十万火急的走了,只剩下神色呆滞的陆父。 在空荡荡的厅堂里,寂寞地看着儿子的背影。 半晌,陆父才悻悻吐出一句古来不知被用过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