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曦活动了一下,完全没问题,很牢固,可以爬树了。 带着一个人上树还真有些麻烦,不过难不倒朝曦,虽然危险,还是艰难的一点一点在往上爬。 身后的沈斐不用管,他怕掉下来,自己搂住朝曦的脖子,尽量配合。 人已经在树上了,不配合也没用,不如让自己舒服一些。 沈斐一向很识时务,他被迫跟朝曦在一起,结一年夫君,一直将自己的位置摆的很正,明明从前锦衣玉食,现在什么都没有,饭菜粗糙,床榻简单,睡不习惯他也不会说,有需求也不会告诉朝曦,朝曦愿意给他做便做,不给他做,他便自己忍着。 剥虾是,上茅房也是,有时候明明不喜欢,比如晒太阳,出来游玩,偏偏朝曦喜欢,他也不会拒绝,任由朝曦将他搬搬弄弄,折腾来折腾去,连舔眼球爬树都许了。 朝曦是个奇女子,能看病,能打猎,能爬树,还能下水,单手抱人都轻轻松松,明显有功夫底子,一点也不像她说的那样,文不成,武不就,文是真的不行,很多常见的字都不认识,不过武嘛,没她说的那么不堪。 沈斐自己习武,多少摸得清,这人不仅会武,而且功夫还不弱,她身上有肌肉,肚子上有腹肌,这是常年锻炼留下的痕迹。 朝曦已经爬上了树,站在最下边的树枝上,那树枝粗,支撑两个人的体重完全没问题。 虽然是最下边的树杈,不过有几颗果子,朝曦双手要扶着树,不方便摘,沈斐主动伸出手,握住最近的小树杈,那树杈的结尾上零零散散挂了几颗或青或红的果子,他没有一个一个的摘下来,直接想取整个小树杈。 因为只有一只手,遇到些困难,树杈掰断了,皮还连着,需要大力的扯,他俩在树上,一不小心会闪到。 沈斐大拇指和二拇指掐住树杈,转着圈来回折动。 刚吃过早饭,还是清晨,森林里有些雾,阳光穿过茂密的树枝,透过淡淡的白雾,照在沈斐身上,更加显得那手白玉一般,因为举得高,袖子滑下,线条优美的手臂露了出来,皮肤细腻白皙,剥了壳的鸡蛋似的,煞是好看。 朝曦越发想将这双手收藏起来,谁都不给看,她一个人把玩。 不不,将这人整个身体收藏起来,锁在抽屉里,时不时打开看看,保养一下,当然是在沈斐会死的情况下,将活人炮制朝曦还做不出来。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人长的这般好看,惹的无数姑娘为他倾心,也算祸害了,肯定能长命百岁。 不知是这人不尽心,还是树杈委实难折,沈斐来来回回转了很多圈,那东西依旧挂在原处,眼瞧着就剩下一点皮,就是扯不下来。 一定是这人没尽心,不想弄这个,那手越来越无力,幅度也越来越小,似乎有放弃的想法。 朝曦回头看了他一眼。 那手又继续转起圈来,使了些力折树杈。 朝曦视线上挪,看了看其它的小树杈,都在远处,沈斐够不着,只有这个能摸到,眼角余光似乎瞧见了沈斐又在偷懒,手逐渐放缓,不太想折。 朝曦再度回头看了他一眼。 这人无奈继续加快了速度,骤然使力,终于将小树枝取了下来,拿在手里。 “朝曦。”沈斐低声在她耳边说话,“可以了,咱们下去吧。” 那是不可能的,朝曦还没过瘾,她就是喜欢沈斐紧紧贴着她,不得不搂住她脖子的感觉,俊脸就在她肩上,眼角余光可以瞥见高挺的鼻梁,和狭长的睫毛,扇子似的,轻轻扇动,又像蝴蝶,展翅欲飞。 朝曦依着自己,带他去更高的地方,将沿途遇到的果子尽数摘了下来,沈斐不想摘,朝曦便不放他下来,俩人拖着时间似的,一直站在树上,朝曦有的是力气,沈斐不大愿意被这么挂着,无奈妥协。 手里拿不下,丢在地上,待会捡,瞧着够这两天吃的,才勉强罢手,能明显感觉沈斐松了一口气。 他高兴的太早,朝曦并没有放他下来的意思,反而更努力的往上爬,爬到了最高处,指了指远方给沈斐看,“好不好看?” 大自然是神奇的,青山绿水,森林平原,草屋庄稼,在这个地方一览无余。 草屋是朝曦的草屋,庄稼也是朝曦种的,她自己开荒了一块地,种了些黄瓜,西瓜,小葱,小蒜,还有她的各种药材。 药材要年份的,朝曦种了三年,差不多还要种个七八年的样子。 “怎么不说话?”朝曦手肘朝后,捅了捅沈斐。 沈斐目光停在蓝天白云,和微微发红的太阳上,欣赏了半天才道,“好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