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打鸡蛋汤,剩下的用来腌咸鸭蛋,面粉和好,醒了半天,晚上蒸馒头吃。 还剩下一些肉,怕坏,朝曦用来包饺子,不吃,先存着,这样一天三顿都有东西可以换着吃。 沈斐最近似乎又被她养胖,朝曦夜里摸了一下,腰身稍稍粗了那么丁点,他太瘦了,胖了好看。 一天吃四顿饭,偶尔还有点心和蛋汤,不胖才怪,胖了脸上有肉,皮肤瞧着越发细腻有光泽,只不过朝曦有的担心,照这样喂下去,沈斐会不会被他喂成小胖子? 沈斐这样的人不可能允许自己胖成那样。 朝曦很快发现这人没人监督,自己晨练起来,每天坚持一个时辰,没多久肚腹上一层薄薄的肌肉。 朝曦开始以为要打仗了,问沈斐,沈斐只说时机未到,不是打仗。 再问旁的他也不说,总之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但他还是坚持每天早上起床练功。 许是偷懒太久,开始找不着状态,后来越来越上手,动作也越来越快,茫茫一片的雪地上只有他一抹身影上下纷飞,衣袖吹的猎猎生风,越发显得人宛如天上坠下的谪仙一般,踩云欲飞。 朝曦每天都担心他真的飞走,只要沈斐练功,她便搬个小板凳坐门口,一来监督沈斐,二来看她的菜,免得再被人偷。 沈斐吃得多,自己不自觉晨练,身体自然好了许多,腿上的青紫消失,手腕上的纱布也终于可以拆了。 朝曦不喜欢那个伤,每次抹完药都会给他包扎起来,谁都不让看,只在检查的时候瞧两眼。 一点痕迹都不想留,肉眼有时候又会看错,朝曦便抓了沈斐的手腕放在蜡烛下,仔细观看,结果不小心摸索出个新玩法,把沈斐的手指头放在蜡烛前,宛如照透了一般,晶莹透亮,微微发光,里面的细小血管也能窥见一二。 朝曦来了兴趣,又在太阳光下试了试,中午的阳光强烈,沈斐站在还未融化的雪景中间,仿佛被镀了一层光似的,显得那般明媚耀眼。 本来只单纯想玩他的手,现在…… 干脆整个人扑过去,原来都是从背后扑,这回直直正面扑,沈斐踉跄几步才接住她,最后还是因为脚滑俩人一起栽进雪地里。 离得近了,朝曦发现沈斐的衣裳破了个洞,似乎是被蜡烛烧出来的,她这两天刚好跟镜花姐姐学了针线活,正愁没东西给她实践呢,沈斐自个儿送上门来。 “衣裳脱了。”朝曦指了指他的袖子,“破了个洞,我给你缝缝。” 沈斐狐疑的瞧着她,“你会缝?” “说得好像我不会似的。”其实本来确实不会,“这么简单很快的,你先把衣裳给我。” 沈斐半信半疑,手倒是快,配合的将衣裳脱了给她,朝曦回去拿针线,就坐在门口缝,果然像她说得似的,很快,一柱香不到,缝了片叶子出来。 本来打算缝花朵,奈何手艺活不过关,勉强缝了片叶子。 选错了颜色,看着差不多都是天蓝色,实际上缝到一块去后变成了宝蓝色,这一片瞧着便格外明显,与周围不大融洽。 朝曦将衣裳还给沈斐,“凑合着穿,反正也没人看你。” 说罢红了脸,一阵风似的跑了。 沈斐撑开衣裳看了看,嘴角不自觉勾起。 第二天他果然依着朝曦,‘凑合着穿’,那个洞本来在袖子处,不太明显,偏偏朝曦选错了蓝,宝蓝色和天蓝色虽然都带‘蓝’,效果可差远了,就像狗和狗熊,是天壤之别,只要他稍稍抬起袖子,那一片宝蓝色的叶子便会被人尽收眼底。 镜花也瞧见了,没忍住翻个白眼,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又是朝曦姑娘搞得鬼。 她主动道,“公子,我给你拆了重新缝吧。” 沈斐摇头,“不要拆,反正丢的不是我的脸。” 都说谈情说爱的人就像小了十岁似的,变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