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 床虽然只有一张,不过瞧着不小,多睡一只熊应该也没什么,朝曦脱了外衣,正打算上去,一脚被平安踹了下来。 ??? 什么情况? 朝曦以为是意外,抬脚又上,又被平安踹了下来。 朝曦:“……” 她似乎明白过来,敢情她不嫌弃多一个平安挤,平安嫌弃多一个她挤。 “你个小没良心的,谁陪你玩,谁给你摘蜂蜜?”朝曦叉腰控诉。 平安只将熊脑埋进沈斐怀里,深深嗅了一口气。 好啊,还当着她的面吃她相公的豆腐! 朝曦正打算教训它,沈斐胳膊肘往外拐,“你睡那间。” 朝曦:“……” 连她相公也宁愿跟熊睡,不跟她睡? 朝曦苦逼兮兮去了隔壁,独守空房,一个人霸占了那么大一张床,却怎么睡怎么不得劲,翻来覆去睡不着。 本以为这一夜都会如此,谁料门外突然响起了脚步声,随后是敲门声。 朝曦爬起来打开门,发现是沈斐。 沈斐披头散发,身上只简单套了件外衣,里头是件单薄的亵衣,他想进来,朝曦拦着不让进,“干什么?” 沈斐失笑,“把它哄睡着了。” 原来他刚刚是权宜之计,不是丢下她,跟熊睡也不愿意跟她睡。 朝曦脸色好看了些,让开身子放他进来。 沈斐手里还拿着明早替换的衣裳,怕明天再拿吵醒平安,平安就跟小孩子似的,还有起床气,吵醒它朝曦的面子也不给,闹好一阵子才能停歇。 照顾熊并没有那么轻松,关键也不知道它想要的是什么?为什么生气?语言不通。 “睡觉。” 都是老夫老妻了,没啥激情,沈斐上了床便想躺下,被朝曦揪住领子拽起来,“你就不想干点什么吗?” 沈斐拨开她的手,“明天还要赶……唔……” * 第二天一大早,沈斐身上又可疑的多了几道红点,像被人掐出来的,又像被人吸吮出来的,朝曦假装没看见,绝不承认是她弄出来的。 她做的时候想都没想,胆子很大,事后怂了那么一丢丢,倒是沈斐还跟没事人似的,照常批阅奏折,有人进进出出瞧见,私底下讨论,他也能面无表情停下脚步听一听。 什么话都不用说,已经有人替他上去掌嘴,私底下议论主子,可是一大禁忌,然而就是有人不吃教训,嘴碎到处传。 * 昨天的运动激烈了些,朝曦有些难受,白天没有跟平安一道走,反而挤进沈斐的马车里,百无聊赖躺在榻上,自个儿跟自个儿玩。 沈斐买了几个风铃,风一吹便响,声音清脆好听,有时候没有风,底下的绳子又缠在一起,不响朝曦还会刻意将它晃响。 那风铃缠得越发的紧,底下几个银色管子挂在一起,丁点不动,也不会响,朝曦正打算解开,突然听到一丝不寻常的声音,断断续续,像女子怨念,受了委屈的哭声,又好像没有。 朝曦探出脑袋到马车外,那声音再度传来,听得比原来真切,果然有女子哭的声音,好端端的,为什么哭? 朝曦瞧了一眼沈斐,这人似乎没有发现,也没有注意她,她干脆溜到马车门口,正打算跳下去,沈斐头也不抬问她,“去哪?” 朝曦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我听到了女孩子哭的声音。”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