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的,沈斐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她的意图,特别配合,让他猜灯就猜灯,让他做诗就作诗。 这种热闹的地方自然会有诗会,先出个题目,然后比谁作诗作得快,沈斐似乎没玩过这个,先是愣了愣,后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突然一笑。 然后作了一首嘲笑她的诗,大意是说她即便有宝玉在手,丝绸加身,还是显得那么——纯真? 言下之意就是土。 朝曦大怒,领了彩头后将人拽下来,并十分有礼貌的说,“这是我养的男宠,不小心放出来,让大家见笑了。” 她也是很记仇的,沈斐拐着弯说她,她便光明正大回击回去。 沈斐面上憋笑。 朝曦拧了他一把,“笑什么?” 沈斐摇头,“没什么。” 朝曦气不过,又拧了他一把,“你刚刚是不是嘲笑我土?” 沈斐能当小皇帝的师傅,自然有几分文采,作的诗朝曦听着只觉得美,其它什么都没听出来,是别人看她的眼光越来越微妙,她才注意到不对劲。 后来有个好心人给她解释她才晓得含义。 沈斐眨眨眼,表示自己很无辜,“我的意思是说你即便珠玉在怀,丝绸加身,依旧如原来一般干净,纯洁。” 朝曦白了他一眼,“我会信你才有鬼。” 她也生气了,将沈斐全身上下摸了个遍,所有银子都摸出来,值钱的也不放过,然后把沈斐丢在一个荒凉的茶馆,给了他一本书,人栓在桌子上,告诉他一定要等她回来,再乱跑就不找他了。 沈斐点点头,什么话都没说,沉默着看书。 朝曦又当着他的面对茶馆东家说,“这是我买的奴隶,我有事出去一趟,你们帮我看一下,要是想跑抓回来就好。” 她还给了人家一锭银子,全当成报酬,“十文钱买的,很便宜的,除了最差的茶,啥都不要给他上,少爷我心疼钱。” 沈斐忍俊不禁。 那东家瞧了瞧她对沈斐的态度,还以为是真的,当即保证道,“小少爷放心,咱一定给您看得死死的,保证跑不了。” 朝曦大力夸赞他,“东家好样的。” 她挥挥手,“那我先走了。” 边走边回头看沈斐,老不老实,不知道是不是狠话起了作用,沈斐安安静静坐在角落,顾着他的面子,绳子绑在桌子下,沈斐只要不抬手,旁人根本看不出来。 也怕他有危险,毕竟想杀他的人不少,特意给他留了把匕首,关键时刻可以拿来割断绳子。 朝曦一直藏在暗处看了许久,确定没危险,沈斐也没有跑的欲望之后才离开,去给沈斐买玉。 她早就打听好哪地方有卖玉的,价格也晓得,想要最好的,无奈钱不够,只好打沈斐的主意。 沈斐可能早就知道她钱不够,特意带了些银票,虽然想全部亲力亲为,不过沈斐催的紧,不靠他的钱是不可能的,只好自个儿出一小半的一小半。 玉这玩意儿虽然没有真假,但是有好坏,这种大铺子也不存在欺骗,朝曦不晓得哪种好,只看价格,价格越高,说明越好,她看中了一款纯净无暇的白玉,据说是上好的和田玉,店家要两千金。 朝曦摸了摸胸口的银票,银票就是个存单,并没有固定数字,你可以存百两银子,也可以存百两黄金,沈斐懒,出门不可能带太多东西,所以银票也是大额的那种。 够是够用,但是要给他省着用,“还能不能便宜一点?” 一般来这种铺子的很少有人还价,顾着面子,朝曦觉得面子不重要,所以不要脸的举起手道,“怎么也要打个对半吧?”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