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竖仁驾驶着的士沿路一直向前走,这刻应已是晚上9时多,而街上的人流亦开始不多。 此刻忽然瞥见前面正有两名男子在挥手叫车,于是他便按往常一样把的士驶前停下。 那两名男子登上了车后,其中一人即以阴沉的声线道:「去大帽山。」 大帽山!林竖仁一听见大帽山这三个字随即两眼一瞪,即灵机一触道:「两位不好意思,因赶住交更,大帽山不去了,你们找另一部的士吧。」 岂料另一名男子一听即兇着说:「吭,我如今叫你去你就去,你是否想拒载,我可以报警拉你的。」 报警!嗯… 皆因林竖仁已是通缉犯,并已成为眾矢之的,不能惊动警方,但唯是他们已上了车,亦是兇巴巴的样子,不去又不能,故唯有顺从他意冒险一试。 沿途上,林竖仁为恐怕他们是来者不善,同时心想亦可能和那个肢解女尸有关,只是行错了一步,麻烦始终会到,所以他都一直从倒后镜留意住他们两人是否有异样。 途中,只见他们两人一直都面目狰狞沉默不语,没有哼出半句的说话,只顾露出一张阴沉的面孔和一双使人心寒的眼神。 已接近山顶,这里现在周围都十分寧静,没有任何一人经过,如今只有的,就是他们三人和听见在草丛内的虫叫声。 林竖仁眼见他们仍是木訥不说话便问:「请问两位,山顶就到了,你们到底想去哪里?」 就在这一刻,其中一人忽向两边一瞥,见前面有一间铁皮屋,而铁皮屋的大门经已一早打开便道:「就把车驶入那间铁皮屋内。」 铁皮屋!林竖仁听毕立时内心一慌,想到眼前的那间铁皮屋都好像刻意为他而设的,故犹疑了一会,一人见他稍有犹疑即兇着说:「喂,你还不快把车驶入去,我们都赶时间啊。」 林竖仁心知肚明,知道这两人很明显是对他不利,是要杀人灭口,肯定是为了冯碧珍的女儿之死而来,知道今次大祸临头,故立时脑筋一转,随即二话不说便即把车门打开然后走出狂奔。 那两人赫见他忽然纵身狂奔即大吃一惊,没想到那小子居然会洞悉先机知道一切,故即时下车狂追。 这处的山顶没有任何迂回曲折的路径,只有零星的房屋,如要藏身,基本是不可能。 两人看见林竖仁往前面的方向跑,于是一人叫道:「他就在前面,不要让他甩掉。」 林竖仁眼见被他们死缠不放,再跑下去也不是一个办法,眼见前面有一间乡公所,于是一跑而入。 此间,从后追上的两人瞥见他闪眼就消失也大感意外,没想到这人虽个子不高,但原来在跑起路时是那么快的,这全属是他们意料之外。 他们目见眼前有一间乡公所,心想除了是这处可以匿藏之外也别无选择,于是都互目一瞟后便一起踏进了乡公所内。 这间乡公所内没有人在,这处除了有一张可供人打乒乓波的枱外,其馀的就只剩几张可供人坐的椅子,一目了然。 那傢伙去了哪? 眼见内里无人,故都不愿多花时间便即转身走出,岂料第一个刚走出,便即惨叫了一声,此时发觉胸口已被人捅了一刀。 随后跟着走出的那人惊见他发出一声惨叫不知何事,本以为是发生了一些小意外,但唯料脑海里仍未来得及反应之际,忽然感觉有一些物件向住胸口直插而来,胸口忽觉一痛,眼前突感一黑便与身旁的那人双双倒了下来。 这个时候,只见手执剃刀的林竖仁正傻傻地冷面一笑,一笑过后,继而把刀放进自己的衣服内,然后慢条斯理地利用衣服来把那剃刀上的指纹一一抹乾。 接着又再把那剃刀放进他们另一人的手里企图製造悬案。 最后,他更举高双手来摆动着那胜利的姿势,表现得锋芒毕露。 他驾驶着的士由大帽山的山顶回程,沿途上,他拿住了刚才那两人的电话尝试寻找冯碧珍的电话号码,寻找了一阵子,终发现了内里存有冯碧珍的号码,故便眼神一厉撅嘴一笑。 他利用那电话来打给冯碧珍,掣一按,电话即接通,只听见电话内的冯碧珍急着问:「事情办好了没有?」 岂料此时,林竖仁却没有回应,只是不停地在电话内发出冷冷的笑声,笑了几声后便断了线。 接着,又另一部电话响起,同样亦都只笑了几声后掛了线。 他不停地重复利用这两部电话打给冯碧珍,霎时间令到冯碧珍变得一脸茫然充满惊恐,心知她吩咐的两人已经遇害。M.iyiGUO.nET